雲淩天甩手又是一個巴掌,“賤人!”
舔了舔嘴角的血絲,慕容瓊又柔弱無骨地攀上了雲淩天的胳膊,“二表哥說得沒錯,瓊兒就是賤人,在二表哥麵前,瓊兒願意賤……”
她的身子在雲淩天身上有意無意地摩挲,尤其她胸前那一對大大的粉桃兒,柔軟又誘人,不多一會兒,雲淩天的呼吸就急促了起來,慕容瓊甜甜膩膩地喚了聲“二表哥”,便小手微揚,拽開了自己腰間的錦帶……
……
……
皇宮裏上演了一出齷齪戲碼,而錦山別院裏亦是熱鬧得緊。
安置好諾敏,已經到了後半夜了,一過了睡覺的點兒,人的困意也就沒那麼重了。
暖融融的東暖閣裏,彌漫著淡淡的酒香。
慕容楚擎著一隻剔透的白玉酒盅,對著迷離的月亮遙遙一舉,“床前明月光,李白睡的香,明月幾時有,自己抬頭瞅……”
“啪!”
一顆梅子核驀然彈上了她的腦門,雲初白斜覷著她,哼道:“胡謅!”
慕容楚不服氣了,“喂!我這怎麼是胡謅呢?這是文學!這是藝術!這是高雅!”
又哼了聲,雲初白絲毫不謙虛地道:“爺博學多才,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為何從未聽過此等高雅的詩作?”
慕容楚拍了拍他的肩膀,“七兒啊,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是現代詩,文風灑脫又貼近現實生活,格調超凡脫俗,讀來朗朗上口……”
銀紫袍袖一拂,雲初白優雅地抿了抿酒水,嗔道:“臭丫頭,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
嘿嘿一樂,慕容楚拽過雲初白修長白皙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他的手背,“紅酥手,黃藤酒,兩隻黃鸝鳴翠柳,長亭外,古道邊,一行白鷺上青天……”
她醉眼迷蒙,臉上掛著邪邪的笑,就是一個輕薄好人家少年郎的女痞子。
可有句話說,情、人眼裏出西施,這會子,在雲初白的眼裏,這個姑娘即便渾身臭烘烘的酒氣,即便翹著光裸的腳丫子,即便念著吊兒郎當的詩,謅著亂七八糟的話,那都是美的,比天仙還美的那種美。
他的心神不由地恍惚了一下,半晌,輕捏了捏慕容楚的手心,道:“不準念詩。”
他的動作輕柔,像是小貓兒撓癢癢,他的聲音和軟,猶如小貓兒喵喵嗚,很沒有什麼威懾力。
慕容楚半眯著眼睛瞅了他一會兒,片刻,她歎了聲:“唉,小七兒不讓咱念,那咱就不念了!”
她一擺手,揀了根筷子,敲著杯子碟子就唱開了:“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這一副五音不全的破鑼嗓子,聽的雲初白臉都青了,“閉嘴!你再張一下嘴,爺就給你縫上!”
慕容楚很不雅觀地打了個酒嗝,“七兒啊,我不是想念詩,也不是想唱歌,我隻是這裏……”
她拍了拍自己平坦坦的小胸脯,“這裏堵得難受……”
雲初白斟酒的手驀然一滯,片刻,他將滿滿那盅桃花醉遞到了慕容楚的手裏,“堵得慌就喝,喝死你個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