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花媽媽領著,慕容楚將諾敏留下的衣衫首飾檢查了一番,什麼線索都沒找到。
諾敏在風花樓住過的屋子怎麼也算第二案發現場,她不放心,幹脆也去查了查,可那屋子就是間普通的廂房,貼著羞死人的春、宮圖,熏著熏死人的香料,仍是什麼線索都沒有,這讓人怎麼救啊!
她倆一個傻得被人賣到青、樓妓館,一個傻得被人當猴子耍,慕容楚忽然覺得,她應該和諾敏組個團,找個安靜的地兒,互相數一數腦細胞。
她正在感慨,忽然,“嘎”的一聲,小白從一堆被褥裏鑽了出來。
慕容楚挑了挑眉,“喲,麻雀,你也就這麼點子小本事嘛,瞧瞧,人不在這兒不是?”
“呼哧呼哧”地撲騰了兩下翅兒,小白很不服氣,“嘎!嘎!”
本神鳥是神鳥,你這愚蠢的人類竟敢瞧不起本神鳥?
本神鳥這就讓你看看本神鳥的本事!
小白趾高氣揚地瞥了眼諾敏的衣衫,又像巫婆做法事似的,原地跳了兩跳,接著,它“呼啦”一下飛了起來,在屋子繞著圈地飛。
本以為這隻白毛麻雀要顯什麼神跡,可是,忽然,這鳥喝高了似的,一頭撞進了慕容楚的懷裏,小聲小氣地“嘎,嘎”了兩聲。
太香了,太香了,好香的熏香,香得本神鳥頭昏眼花……
敢情這鳥被熏香熏迷糊了?
慕容楚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她提溜著小白的肉翅兒,一把將它甩了出去,“麻雀就是麻雀,果然和警犬沒法子比!”
……
……
三樓寬敞的室內飄揚著悠悠的琴音,那琴音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就像小貓爪子在心口窩一下一下地撓,撩的人心神一陣蕩漾。
斜一眼鳳鳴琴後那青衣如竹的男子,雲初白嗤道:“慣會做些勾三搭四的活計!”
琴音不停,莫憂悠然帶笑,“白,正如你所言,在下樂意倚門賣笑,樂意伺候人……”
他眸光一閃,淡琥珀色的清眸浮出一點子勾人的媚意,“在下尤其樂意伺候七王爺。”
“你這一套勾搭本王的姑母尚可,若要勾搭本王……”雲初白拂了拂寬大的銀紫袍袖,譏誚道,“嗬,總是欠了些火候!”
他的手微地一撐桌案,似是要起身,可是轉瞬,卻是極其自然地伸手端起了茶盞。
他一番小動作自是沒能逃過莫憂的眼。
琴音戛然止住,莫憂歎了聲,緩步走到他身邊坐下,動作輕柔地揉按著他的膝蓋,“江南風光秀麗,天兒也暖和,白,你可要往江南賞一賞風景,避一避寒氣?”
寬袖一掃,雲初白一把拂開他的手,哼道:“秦淮風月,吳儂軟語,你伺候我那姑母的閑暇,也借機逍遙快活了一番吧?禦、女無數,身子虧損太甚……”
“休要胡謅!”莫憂反手,朝著他的小腿肚狠狠地一擰。
雲初白疼得眉心緊蹙,嘴上卻是不饒人:“壞東西,想讓本王剁了你手爪子,嗯?”
歎了聲,莫憂拉過他的手,按上他的腕脈,半晌,“病成這樣還出來,專程禍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