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瞧瞧是小了些,慕容楚歎道:“麻雀雖小,可怎麼也是肉啊!”
“嘎——”
不等雲初白說話,那鳥就高亢地叫了一聲。
一聽這叫聲,慕容楚頗奇怪地望向這鳥,“咦,麻雀不得唧唧喳喳地叫嗎?這東西怎麼叫得和鴨子似的?”
她頓了頓,將這鳥從上到下,認認真真地瞅了瞅,“這身毛也怪……”
她轉頭問雲初白:“爺,你見過白毛的麻雀嗎?”
“嘎——嘎——”
那鳥似乎是聽不過去了,使勁撲騰了一下翅兒,“你才是麻雀呢,你全家都是麻雀!”
不過,大家都是人類,這種鳥語自然是聽不懂的。
“啪”,慕容楚朝著這鳥的腦門狠狠彈了下子,“再跳,再跳等會子烤了你!”
不跳也得烤吧?
那鳥見慕容楚的眼睛都綠了,看它就像看著某種食物,當即撲騰得更起勁了。
隻不過,天蛛網這東西實在是好使,它這一撲騰,“嗖”的一下就收緊了。
“嘎——”
那鳥慘叫了一聲,頭一歪,被網子勒昏了過去。
慕容楚挑了挑眉,“怎麼不禁折騰?不會有禽流感吧?”
雲初白不懂,“嗯?”
慕容楚解釋道:“那啥,爺,要不咱們先觀察一晚上,明兒確定這鳥沒病,咱再烤?”
撩了那鳥一眼,雲初白慢悠悠道:“這小東西如此瘦小,今兒烤明兒烤,有何區別?”
也是,一天的工夫,一隻麻雀也不可能長成鴨子。
慕容楚眸子一轉,“要不咱把它養肥了再烤?”
又瞧了那鳥一眼,雲初白點了頭,“嗯,如此也好。”
倆人達成了一致意見,慕容楚把網兜往牆角一扔,和雲初白打商量:“七兒啊爺,時候不早,要不咱睡?”
雲初白垂著眸子,撫著衣袖,哼了聲,“爺就是爺,不許亂叫。”
打了個哈欠,慕容楚自動自發地爬上了木板子床,在雲初白身邊窩下了,“成啊,怎麼都成啊!”
“啪!”
修長如玉的手指頭一彈,燭火一滅,小木屋便暗了下來。
……
……
半夜,慕容楚醒過來的時候,風雪似是小了下來,從窗戶望出去,茫茫天地間一片晶明。
她坐靠在床頭,瞅了瞅身邊這貨。
雲初白睡得極不安穩,手緊緊地攥成了拳,低低地囈語著,似是做夢,又似是清醒。
慕容楚歎了聲,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唉,果然,發燒了。
這會子又沒有退燒藥,隻能采取物理降溫法。
慕容楚喂他喝了幾口水,接著,就用袖口幫他擦著滿腦門的汗珠子。
這時候,雲初白緩緩地睜開了眼,但他眼神卻是迷離,似乎沒有什麼焦距。
他定定地望了慕容楚一會兒,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摸……哥哥……”
慕容楚不懂,“你說什麼?”
好半晌,雲初白又朦朦朧朧地說道:“摸哥哥……”
這回,慕容楚懂了。
嘻,小雛兒啊小雛兒,潛意識裏的欲、望跑出來了吧!
小樣兒的,還自稱“哥哥”!
不就是摸嗎?
她樂顛顛地伸了手,先摸摸他的臉,又摸摸他的胸,再摸摸他的腰,“好了,摸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