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一時之間,慕容楚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就像被大老虎抓住的小肥兔,收拾妥當,上了案板,眼看就要被宰了,可舉著刀子的大老虎忽然停了手,小肥兔實在猜不透,大老虎是歇個中場,再接著宰它呢,還是打算放它一條生路呢?
雲初白狠勁捏了捏她的鼻尖,“還敢不敢說爺不行?敢不敢說爺不是雄性?嗯?”
慕容楚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滿意地“嗯”了聲,雲初白食指輕彈,輕微的一聲“啪”,油燈陡然亮了起來。
不宰她了?
慕容楚揉了揉被燈光刺疼的雙眼,著實歡樂了兩秒鍾。
可當她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一股子怒氣火山爆發似的從心底湧了上來,“雲初白!你個小雛兒!竟敢嚇唬老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悶悶的一聲“咚”,雲初白將將起身,就被她猛地掀回了榻上。
惡狠狠地勾起他下巴,當慕容楚看到他臉頰上淡淡的紅暈和通紅通紅的耳垂時,她簡直想找塊豆腐撞死自己!
就說他是隻害羞的小雛兒嘛!
就說他方才那番氣勢淩厲很反常嘛!
就說喵嗚喵嗚的小貓咪怎麼一轉臉變成了大老虎嘛!
基因突變有那麼容易麼!
這貨一隻小貓咪,還是隻童子貓,生生披上了老虎皮,給她演了場戲,欺她,騙她,還嚇她,她怎麼就這麼沒本事,生生被他嚇掉了半條魂兒呢!
丟掉的場子自然要盡快找回來!
陰森森一笑,慕容楚輕佻地在他臉上摸了一把。
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反應,雲初白著實怔忪片刻。
而慕容楚向來是個見縫插針的,她趁機翻身而上,騎坐在他身上,“讓你狠!讓你壞!”
兔子急了也咬人!
一不做二不休,她一把抱住雲初白的脖頸,像一隻被惹惱的肥兔子,啃,咬。
狠狠地啃,狠狠地咬。
“還敢不敢嚇我?敢不敢?”
雲初白像個木頭人似的,似乎覺不到疼,由著她擺弄,聲音一片笑意盎然:“難怪先前阿楚不樂意,原來,阿楚喜在上。”
慕容楚愣了一下,低頭一看,兩人這姿勢確實驚天地泣鬼神啊!
可她好不容易占一次上風,哪還顧得上那許多?
狠狠在他細致的肩頭上啃了一口,慕容楚瞪著眼問:“認不認輸?”
“阿楚如此熱情,此番你我行那房中之事,必定不死不休。”
雲初白聲音輕柔如水,不死不休的狠話讓他說的就如情哥情妹間親密的呢喃。
還想嚇唬她?
“不死不休?”慕容楚輕嗤一聲,“成啊,你個小雛兒既然這麼想開葷,老子要是不成全了你,你還以為老子怕了你呢!”
“嘶啦!”
像那些挑逗民女的紈絝子弟一樣,她蠻不講理地撕開了雲初白的衣襟。
這肩,這胸,這小腰,這皮子,嘖嘖,不管看多少次,他的身段還是有讓人狂噴鼻血的衝動啊!
慕容楚的目光像黏在了他身上似的,怎麼都移不開,“唉,死在花底下,做個風、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