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所謂“睡”(1)(1 / 1)

她的腕脈處有一條淺淺細細的金色細痕,像一隻金鐲子箍在她的手腕上,那痕跡與皮膚的顏色很接近,不仔細看,並看不出來。

慕容楚本來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這道痕跡一直不疼不癢,她也沒放在心上,現在經他提起,她才發覺,這道淡金色的印記仿佛就是那天河邊之後才出現的。

“這是什麼?”慕容楚緊蹙了眉頭,摩挲著自己的手腕,很想把那痕跡搓下來。

雲初白輕聲一笑,也撩起了衣袖。

“咦?”

一把拉過他的手,慕容楚驚奇了,他的左腕上也有一條同樣的痕跡。

雲初白提醒了一句:“爺的絲綿綿。”

慕容楚凝眉,忽然想起,那天,那隻金翅的小黑蟲貼在她的腳心上,一眨眼就不見了。

當即,她真相了,“你是說那隻臭蟲鑽到我身體裏了?”

雲初白點了點頭,“那不是臭蟲,絲綿綿是蠱王。”

西蜀苗地養蠱,五月初五,赤陽那日,將百種毒蟲置於一甕中,毒蟲相互廝殺蠶食,唯餘一隻時,以人血喂養,是為蠱王。

難怪他說她能百毒不侵,身體裏有了個毒老大,其他的毒物不都是小菜一碟?

慕容楚暗嗤,這貨位高權重又心狠手辣,想來有不少仇家,身體裏供個蠱王,防一防他人毒殺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不久之後,當她在那樣的情形下得知,雲初白養絲綿綿並非為了防毒,心裏百味陳雜。

當然,此是後話,這一會兒,雲初白輕輕柔柔地說:“唐家百年才養出了這一對絲綿綿,竟然讓你這個臭丫頭占了便宜,你說你怎麼賠給爺?”

他垂著眼眸,那表情、這話,活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兒。

幾件事情下來,慕容楚也瞧明白了,這貨不僅是隻大妖孽,還是隻大腹黑,慢條斯理、陰陽怪氣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陰險狡詐、狠辣決絕的心,要是不把絲綿綿還給他,這貨什麼狠毒的事都能做出來,再說了,一隻惡心的蟲子,她也不稀罕。

“怎麼弄出來?”她冷著臉,平靜地問。

雲初白慢條斯理地拿出一把鑲著紅寶石的精美匕首,又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腕,“喏,在這上頭劃一下,放些血出來,爺要潤潤喉。”

養蠱,還吸血?

慕容楚心裏一陣惡寒,“爺,您忍忍,還是先說說怎麼把絲綿綿還給您吧!”

雲初白仍是垂著眼,“爺的絲綿綿早就化入了你的骨血,爺隻好每月飲你一盅血了。”

要喝她的血,怎麼他還很委屈似的?

慕容楚冷冷地問:“如果我不想放血呢?”

雲初白挑了挑眉,抬起鳳眸,深深地看著她,“那便脫衣裳,給爺侍寢吧!”

怎麼又是侍寢?

話題轉換太快,她實在跟不上這貨有邏輯問題的腦子。

雲初白看著她呆愣的模樣,輕聲一笑,“爺想再用你那隻絲綿綿,有兩個辦法,一是每月飲你的血,二是讓爺睡你。”

“睡?”慕容楚大驚。

雲初白點頭,“對,睡。”

慕容楚還懷著一絲希望,“怎麼睡?”

蓋著棉被純聊天也是“睡”的一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