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娜輕輕點了點頭。
不同於之前的那位中年富商,她卻將手中的銀錠壓在了大上,之後便撤了手,表示不會再更換。
她並不懂賭術,智商卻不會太低。
從進門初始到現在,便一直開始在觀察著這中情況,全程並未露出任何不解,即使不懂也隻是暗自思量,到了這會兒已經可以弄清楚一小部分的賭法,其中最為簡單的自然是這賭大賭小了。
所以她剛才隨手一放,其實並不‘隨手’。
若身邊是那賭牌的,她勢必要裝模做樣逛個半圈才會開賭,而首選自然是這一看便明的賭大賭小。
而且……
在這本身便沒有幾人的賭桌之上,身邊這人隻瞬間便給小的這一方壓了那麼多,依照賭坊也要賺錢的規律,她總覺得還是壓小保險一些。
事實上她的想法是對的。
或者說是此翻運氣比較好的緣故,娑娜竟一連贏了七八局,這桌的人也是越聚越多,賭得越來越大。
直至……
白衣少女身前的銀錠已經翻了十倍,花蝴蝶一般的少女從她身邊穿過,手指探向的卻是身邊一大腹便便的男子的銀子堆。
這些少女也是看人下菜蝶的。
因為先天的優勢,再加上許是這裏默認的規矩便沒有人在乎這點兒小錢,隻不過對於同為女人還要比她們漂亮的娑娜來說,她們卻是不敢伸手去抓她麵前的銀子,隻因對方根本不會需要她陪。
在又一局結束之後。
娑娜一指麵前的銀錠,對那站在一邊看著的程三道,“麻煩幫我全兌成銀票,記得數額不要太大。”
“姑娘不在玩幾局?”程三忍不住道。
實在是眼前的女子瞧著太過賞心悅目,更是引得這些富商們出手更為大方,而且極為懂得分寸,每次壓得並不多讓她贏了也無防的同時卻又讓他們大賺了一筆又一筆,以更大限度的榨幹了這桌上人的荷包。
這絕對是個老手。
程三自認為悅盡賭徒,卻也不想今日會看走了眼,直到幾局之後才不得不得出這麼一個讓他驚奇不已的結論,但他若是知道娑娜今日的確是第一日接觸到賭這種活動,卻不知又是如何一翻表情了。
娑娜搖了搖頭。
若不是當時在宮南燕身上忽悠到的錢財並不多,而且有快要花光的感覺,她剛才便根本不會選擇停下來賭。
程三一臉的遺憾,卻依舊極快的將銀子數好。
“姑娘稍等,我這便去取銀票。”說完他便要端著眼前的銀錠往裏屋走,卻不想外麵卻突然響起幾聲尖叫,以及桌子碎裂的聲音。
有鞭聲!!!
盡管吵鬧聲極大,但娑娜還是能從其中聽到鞭子甩動的聲音,就如同召喚師在玩遊戲之時,哪怕人物技能多種多樣,效果也各不相同,打起團戰來更是一團亂,但他們也依舊能清楚的分得清自己,並選擇最恰當的位置,打最該打的人。
對如喚師而言,不論場麵再亂,那也是一組組的數據代碼,最後達成的效果隻有那一種。而對於娑娜而言,不論外麵吵雜成哪般模樣,也不過均是背景,真正讓她注意到的還是那個手執長鞭的人。
那個人已經闖了進來。
那是一位少年,外麵罩著一個黑色的鬥篷,其中亦是一身緊身的黑衣,就連腰帶,馬靴,手上的小牛皮手套都是黑的。然而她的臉卻是蒼白的,太過的白顯得有些可怕。尤其是在那一身黑的襯托之下,在這麼一種場麵之內。
少年的相貌極其好看。
身為一個顏控到連女子都會忍不住欣賞的人,娑娜又怎麼會不去關注對方的樣貌,又如何會吝嗇對這樣一個少年投以高票?
現在,少年那雙深沉的瞧不見底的眼睛正緊緊的盯著她的銀子。
不,不,其實少年盯著的是捧著銀子的那個人,程三已經嚇得腿都軟了,哆哆索索的還未待上前便被一鞭子抽飛了,若大的銀錠散了一地卻並沒有任何人敢去撿,甚至有一些已經貼著牆緩慢的想要逃離這裏。
“滾!”
黑衣少年簡短而冷漠,甚至有些尖銳刺耳的聲音在此時聽來竟仿若天籟之音,一屋子的人霎時間便跑了個精光。
於是,本就已經很顯眼的娑娜便更為顯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