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王爺忙,那我就不等他了。我要走了,麻煩你們閃閃!”保雞將自己的小包袱往肩上一搭就要往外走,誰知這次依然被攔下了,“王爺吩咐過,不準你離開這裏!”
保雞一聽這話馬上就黑了臉,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懷孕之後脾氣也大了,火氣說來就來。她知道是自己有求於人,那自己的姿態就不能擺那麼高,但她就是忍不住。
“他說不讓走就不讓走,他算老幾啊?!”保雞一副要罵街的架勢,“要麼就出來見麵說清楚,要麼就放我離開,做縮頭烏龜的人倒有理了?!”
保雞的嗓門很高,就怕南宮烈聽不到似的。
王府上下聞言都是戰戰兢兢的模樣,心想這位小哥到底是什麼人啊,居然敢罵王爺是縮頭烏龜?他到底清不清楚王爺的脾氣啊?!
南宮烈確實聽到了。而且此刻的他正在喝湯,好死不死的喝的正是甲魚湯,聽到保雞的大罵,再看看湯盆裏的甲魚,南宮烈的眉頭瞬間就打了好幾個結,將甲魚夾出,泄恨似的扔了老遠。
幾個月不見,這個女人氣人的本事還真是有增無減啊!
“王爺!”保兔見狀,臉色也不好看。
自從保雞進府後,王爺變得更奇怪了。
南宮烈愣了愣,沒了吃飯的胃口,將筷子重重扔到桌上道:“保兔,晚上帶她來見本王!”
保兔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道:“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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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噴火男!”保雞看著下人們送來的晚飯,忍不住罵了一句。
不就是罵了他一句“縮頭烏龜”嗎,他至於這麼絕?居然給自己送來了一桌全甲宴,不但有甲魚湯,而且還有蒸甲魚、燉甲魚、紅燒甲魚,吃這麼一桌下肚的話她補也被補死了!
沒想到南宮烈長得挺man的,但是骨子裏卻是最孩子氣的一個,幾個月沒見,他還是沒什麼變化嘛!
“公子請慢用!”下人說了一句就下去了。
保雞無語地點點頭。吃這麼一桌東西她就是想快也快不了啊,消化不良!
更關鍵的是,她現在是孕婦,根本不能吃甲魚!
無奈,保雞隻好幹吃了兩個饅頭,總算沒那麼餓了。
就在這時,虛掩著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麵無表情的保兔出現在她門口。
保雞看到她,愣了愣才道:“終於露麵了,我還以為你跟你家王爺賽跑去了呢!”
保雞的話保兔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關鍵是,她根本懶得明白。
“吃完了嗎?如果吃完的話就跟我走吧,王爺要見你!”保兔隻是說完自己要說的話就出了門,一分鍾也不願意在保雞麵前多待似的。
“南宮烈要見我?”保雞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她著急是著急,但是突然聽到南宮烈要和自己見麵的消息還是忍不住緊張。
但是她不想錯過這難得的機會,趕緊就追著保兔出去了,“保兔,等等我!”
兩人繞過一道回廊,沒多久就到了南宮烈的睡房門口。
“到了,你自己進去吧。”保兔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她清楚裏麵的情況,所以更加不想麵對。
“是……這裏?”保雞有些猶豫,直覺地認為保兔是在耍她。
因為她在門口就能聽到裏麵不時傳來女人嬉笑的聲音,還夾雜著一些斷斷續續的樂聲以及男人豪邁的大笑,她聽到的一切都跟印象中的妓院沒多大差別,這裏怎麼會是南宮烈的房間?
保兔點點頭,“我沒騙你,王爺就在裏麵,你自己進去吧。”
說完,徑直離開了。
保雞猶豫再三,還是上前敲了敲門,前兩次時根本沒人理睬她,直到她第三次忍無可忍地加大了拍門的力度,屋裏的聲音才總算暫時安靜了一些,有人道:“進來!”
保雞聞言愣了愣,這聲音果然是南宮烈的!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終於推開了門。
而眼前的一切,簡直驚得她目瞪口呆。
屋裏兩邊分別坐著幾個年輕女子,她們穿著統一的服裝,手持不同的樂器,有吹笛子的、彈古箏的還有撥弄琵琶的,各種樂器一應俱全,怪不得她剛才聽到了樂聲呢!
而屋裏的正前方還有四名年輕女子,她們跪坐在榻上,衣著暴露,姿態撩人,臉上掛著風情萬種的笑容,四人眾星拱月一般將一個男人圍在中央,不時媚笑著將手中的瓜果梨桃遞向男人。
整個屋裏隻有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是誰,不言而喻了!
保雞想了千百種和南宮烈再見時的情景,就是沒想到會是這樣。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先前的心理建設都白費了,因為在見到這個男人的一刹那,她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平靜相對。
南宮烈不再是她記憶中那個被看到換衣服就會臉紅的男人了,他被四個美姬圍在中央,全身上下隻穿著單薄的褻衣褲,而且故意敞開了褻衣,將自己的整個胸膛暴露在外,一臉放蕩不羈的浪子模樣。
將美姬遞來的葡萄吃進口中,他似乎很是享受,陶醉地半眯著眼睛,任由汁液順著自己性感的下巴滑落,在充滿力與美的白皙胸口上劃過一道曖昧惑人的痕跡,驚豔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
在保雞看向他的同時,他也在眯著眼睛打量保雞,在吵鬧的房間裏,外在的一切紛擾都隻是布景而已,他們眼裏隻有對方的身影。
一名美姬似乎被南宮烈的男性氣息深深迷住了,大著膽子將小手伸向了他的胸口,南宮烈察覺到她的行動,目光一凜,將她的手撥到了一邊。似乎用力過猛了,那位美姬的身體也跟著搖晃了好幾下。
她有些委屈道:“王爺……”
南宮烈的臉色不太好看,瞥了一眼門口的保雞,故意放蕩地說道:“怎麼,這麼快就等不及了?!”
話是這麼說,心裏卻是連殺了這些女人的心思都有了!賤人,居然膽敢冒犯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