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很欣賞南夜,他現在很後悔當初沒有扛住猿飛的壓力將南夜收入麾下,見猿飛還在猶豫,他決定再加一把火。他太了解該怎麼勸說猿飛了,情感在猿飛心中有時大於法理。
這麼有血性的孩子…村中少有了!
團藏下定決心,一定要保住這個對胃口的孩子,不能讓他被另外兩個顧問和三代的腐朽思想給侵蝕了。
“……”
猿飛日斬的麵孔古板無波,他做了那麼多年三代目,自然也不是易與之輩,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考慮,團藏的話對他固然有觸動,卻無法左右他。
其他人隻看到南夜偏激的一麵,由此分化出反感和欣賞兩種意見。但不同於他們,猿飛看的更深更遠,考慮更加周詳。他看到的不僅是南夜出言不遜、下手凶殘狠毒,還有南夜的進退有據和情商。
被憤怒衝昏頭腦,作出偏激的事情,誰都會經曆,難能可貴的是自我反省、抑製憤怒,審慎判斷後作出正確的抉擇。
南夜為什麼在第三輪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態度?從他麵對上野和哉的沒大沒小來看,不可能是被上野和哉的一席話所打動,那麼就隻能是他自己想通了關節。
他在第三輪給雲隱留了麵子,種瓜得瓜,於是雲隱在取勝的那一場裏也就沒有不依不饒,讓比賽回歸了正常狀態,削弱其政治色彩,對雙方來說,充其量難堪一些,不至於撕破臉皮。
可造之材!
猿飛心中暗自點頭,這孩子有優秀忍者天賦,兼具聰慧頭腦,最重要的一點,他具備一顆愛護同伴的心,同時具有這些特征的人,可是村子的稀缺物,在猿飛看來,這一群體才是真正在未來引領村子走向的人。
“你說他用了無須結印的忍術?並且是查克拉球體?”
猿飛日斬沉吟一會兒,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開口道問。
“是。”
上野和哉回答,並更加詳細的描述道:“球體裏壓縮著龐大的回旋查克拉,極具破壞力,相似的術,屬下在村子裏曾有所耳聞,卻沒有見過,是以不敢胡亂猜測。”
“沒事,你的猜測是對的。”
三代點了點頭,給出肯定回答:“這個忍術一定是螺旋丸沒錯。”
“螺旋丸?”
水戶門炎驚訝道。
“水門創出的那個a級忍術嗎?據說是形態變化的極致忍術。”
轉寢小春也驚呼道:“他才九歲啊!這種術,他是怎麼學會的?”
“恐怕是自來也教他的。”
三代自己腦補出了答案:
“上次自來也回來時和我說過,他碰見一個很有天賦的小孩,教他修煉了一段時間,現在想想,應該就是南夜吧。”
“難道你們要為了雲隱的渣滓,而毀滅一個自己村裏的天賦異稟、前途無量的後輩嗎?”
團藏立即領會三代的意圖,用上重詞,扣高帽子,一唱一和。他無利不起早,當然不是無緣無故保一個人,他已經想好了,之後哪怕私下接觸,也要想法設法把南夜拉到根裏。
長久以來,他的根都缺乏一個合適的接班人,三代還有過四代呢,他的意誌也需要人傳承,哪怕團藏打著“感情對忍者無用”的幌子,他自己的私人感情諸如自私、掌控欲之類的也從來不曾抹滅,現在難得一塊中意的璞玉放在他麵前,很難割舍。
“這孩子有遠大的成長空間,下忍的身份對他是種禁錮,如團藏所說,這孩子心中藏有愛護同伴、珍視同伴的信念,所作所為最終也都是為了村子,更何況他在考試中展現了木葉的力量,是功臣,達成了我們的目的。”
團藏唱了黑臉,猿飛立刻唱紅臉,趁熱打鐵。他並非平白無故提起螺旋丸,這麼說隻是為了轉移注意力,用南夜的天賦和功勞化開已經紮在顧問心中的偏見。
他的確可以一言決斷,卻不喜歡這麼做,而是選擇讓人心服口服的方式。
“一個村子需要不同的聲音,我們隻要決定大方針就好,至於個體的思想,隻要不危及村子,都隨他們去吧。”
說到這裏,猿飛不著痕跡的掃了團藏一眼,敲打敲打。
“嗯…”
三代目的話已經給對南夜的處理定了調,兩位顧問明白了他的態度後,也不再深究這個問題。
“那麼那個日向家的小姑娘呢?”
“日向是同伴,之前的事件也是我們對不起日向,琉璃同樣是被奪走了親人的犧牲者,是村子對不起她。她心中有憎恨,但總有一天村子的溫暖會融化她的恨意,就由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