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想讓琉璃明白,這將是一場惡戰,無論平日裏大家怎麼互懟,他都不想看到她受到傷害。
“人家知道了啦…”
琉璃紅著臉低下頭,扭扭捏捏,聲音細不可聞。
傲嬌了!
南夜放心了,隻要這樣的琉璃出現,代表她必然聽進去了別人的話,不會掉以輕心。兩人的交流方式一般人都看不懂,琉璃這人就是經不住別人認真、煽情的類型。
…………
“瑪茲依。”
白人頭領這一次語氣很平淡,話語中透著很濃的信賴,“你是我們中最強的,我相信你,多餘的話也就不說了。”
“放心吧。”
瑪茲依,性別女,留著黑色地溝頭,倘若漂白一下來看五官的話還有些漂亮,“另外兩個家夥不一定,但日向的話,我有信心。”
“那就好。”
有了這句話,白人頭領更放心了,頓了頓,他補充道:“下手還是別太過分,有分寸些。”
他是領會了默契的人,以此避免事態擴大化,同時,他也是不得不接受南夜釋放的善意,假如木葉手下留情了,而雲隱卻以怨報德,那對雲隱的名聲不利,霸道不等於不守規矩,身處忍者五大國的體製內,自有相應的遊戲規則,黑疙瘩們不懂,他懂。
事實上,第二輪中哈羅依的所作所為隻是個人行為,並非有預謀的計劃,隻是事已既成,外部矛盾更應優先解決,他們趕鴨子上架也必須要袒護同伴罷了,如今的情況,對方先行退讓,白人頭領自然樂見其成。
這是陽謀。
白人頭領心甘情願走入這個劇本,他遠遠地看向南夜,心中充滿了警惕。永遠都要重視一個能夠抑製憤怒、痛苦的人,所謂臥薪嚐膽,不過是壓抑憤怒、痛苦,選擇忍耐,最終通往光明的故事。
goodjob!
南夜好似心靈感應般轉過視線,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投以耐人尋味的笑容。
瑪茲依穿過通道,走上場地,和琉璃遙遙相對。
琉璃沒有嘻嘻哈哈,而是神情淡漠,這正是她認真的姿態——
燦如春華,皎若秋月。
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
“膽量不錯。”
瑪茲依微微抬起眨巴,呈俯視姿態,有些傲慢,“這麼有餘真的可以嗎?”
“你,廢話真多。”
琉璃虎牙微現,麵泛挑釁笑容。
“嗬嗬…還真敢說啊。”
瑪茲依雙眼眯起,嘴角挑起一道危險的弧度,“明明隻是個日向而已。”
她話裏有話,暗藏鋒芒。
與日向仇視雲隱相對的,雲隱也看不起輕易送出凶手“日足”的日向,雖然後來證明他們被擺了一道,但日向親手葬送了族人這一事實是不可磨滅的。
“什麼意思?”
琉璃的神情冷了下來,雙目殺意湧動,對方戳中了她心中的痛,讓她很不愉快。
琉璃是上一代族長的女兒,是現任族長日向日足的妹妹,前族長老來得女,因此將她視若掌上明珠,不忍將她分入宗家,由於她未成年,老族長便在權力和規矩的邊緣,推遲了籠中鳥咒印的詛咒,所以她現在依然是宗家人。
但雖是宗家的公主,琉璃不拘小節、大大咧咧,對已經成為分家的親兄長日向日差更是感情深厚,因此她對日差的死亡耿耿於懷。她無力阻止雲隱、木葉、日向三方協調出來的處理結果,始終覺得是雲隱的蠻橫和木葉、日向的軟弱逼死了喜愛的兄長。
她恨,無論是對雲隱還是木葉,甚至日向,她都抱有強烈的排斥情緒。
所以此刻,她全身狂躁,感覺血液在瘋狂地悸動…沸騰,讓她忍不住想要撕碎眼前這個往她傷口撒鹽的黑女人。
“怎麼了?生氣了?”
瑪茲依擺出無所謂的姿態,似乎對琉璃的憤怒與痛苦感到很愉悅。她露出殘酷的笑意,笑聲尖銳刺耳,從安靜到狂暴,隻需一瞬,“那就讓我來幫你解脫吧!”
她的雙腿油亮筆直,小臂肌肉緊實有力,脖子修長,緊繃之下,宛若健美的獵豹。
她身形矯健,迅猛撲出,極具衝擊力。
不同於其他雲忍,她沒有使用任何武器,隻動用了一隻手,在突進過程中呈突刺狀,指尖附著著高密度的雷屬性查克拉。
好快!
琉璃結印張開白眼,整雙眼睛變成青白色,瞳孔中出現黑色印記,動態視力、視野範圍和觀察角度頃刻間提升數個檔次,讓她摸清了對方的移動軌跡。
看不看得見和跟不跟得上是兩回事。
琉璃顯然兩方麵都可以做到,她邁起穿花蝴蝶步,輕靈萬分,轉瞬間完成扭腰側旋,避開對方的攻擊,她跟著身體旋轉的慣性,飛揚在空中的手掌並攏出兩指,清晰地看穿對方的查克拉運轉穴道,用力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