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蔚拉著鄭綺羅的手說:“媽,你現在可偏心了。”
蕭瑟也笑起來,“媽是最偏心你吧。”
眾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團,楚東臨看著子女和睦,心中也是快慰,他年輕時打拚事業,忽略了家庭,後來想親近子女了,卻發現兒子已經走得很遠,唯有女兒對他還肯親近。年紀越大兒女心越重,現在看到家裏和和美美,怎麼會不高興。
當晚各回各房,張清帆和楚蔚一回房,楚蔚就問:“清帆,今天爸爸找你說什麼了?”
張清帆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淡淡的說:“沒什麼,有幾個我經手的案子沒處理好,被爸爸訓了一頓。”
楚蔚觀察著他的臉色,她將他按坐在床上,細心地給他按摩起肩膀,“你畢竟才勝任副總裁不久,有什麼不懂的就多請教我哥。”
張清帆冷冷的說:“請教你哥?他肯教我嗎?我看他巴不得將我從副總裁的位子上踢下來。”
楚蔚知道張清帆受了氣,也不怪他說話衝,仍然和顏悅色的說:“我哥說個外冷內熱的,他對你是有點誤會,可這誤會慢慢總會消除的,我們是一家人。”
張清帆不置可否,隻冷笑兩聲也不反駁。他們是一家人?不管是楚東臨還是楚染塵,就算是鄭綺羅,從來沒把他當成一家人,在他們眼中,他張清帆不過是能博得他們女兒、妹妹一笑的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張清帆將這一切歸於他出身寒門,再對比蕭瑟,蕭瑟家世顯赫,所以全家都將她看的很重,楚東臨何時想過給他父母送一件東西,不僅不送,連他父母第一個孫兒都要霸占了去跟著姓楚。
今晚有兩個案子明明是楚染塵負責的,可楚東臨半句也沒罵他親生兒子,反而把他這個所謂半子叫進書房狠狠訓話,他白白替楚染塵背了黑鍋。等真的見著楚染塵,楚東臨一句重話也不敢說,滿臉堆笑的樣子看的他直犯惡心。
張清帆轉頭看楚蔚,“都說你爸最疼你,可我看他心裏最疼的是你哥,不然怎麼會不讓你和我進董事局?”
沒錯,最讓張清帆憤恨和不平的是,就算他成了楚家的乘龍快婿,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誠意,他的嶽父仍然不同意他進董事局。
雖然他掛著副總裁的頭銜,卻連一點股份都沒有,真是荒天下之大謬的笑話。
楚蔚微微一怔,隨即小聲嘀咕:“我家這代就哥一個男人,爸爸看重他也是應該的。”
張清帆冷冰冰的說:“可是你這個哥哥對我成見可是很深,你男人現在還能掛個副總裁的虛銜,等爸一退下來,我還能不能待在正寰都不一定。”
楚蔚想說楚染塵不是那樣的人,可話到嘴邊見張清帆一張臉冷的冰塊一樣就又將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她有些沮喪,“我有點累了,先睡了。”
說完倒頭就睡,衣服也不脫,張清帆氣撒夠了,才發現新婚妻子生氣了,連忙湊了過去,從背後抱住楚蔚,“對不起啊,受了窩囊氣一時沒忍住,你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