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屋外傳來富有節律的石頭碰擊聲,雅在屋內不滿的翻了下身,砸吧下嘴,將嘴角可疑的口水擦去,不滿的小聲嘀咕:“差點——差點我就可以幹掉那隻北京烤鴨了……”她慢吞吞從僵硬的石床上起身,目光失望的掃過簡陋的石屋,粗獷,原始,單調……哎,怎麼還是在這麼個鬼地方?
自從她半年前來到這裏,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去,想她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花樣年華美少女一枚,怎麼就來到這麼個原始又野蠻的地方呢?
雅意猶未盡的回想了下剛剛的美夢,甩了甩一投蓬亂的烏發,往屋外走去。
“雅,快來吃飯。”一個三十上下身穿獸皮的女子迎麵走來,皮膚是健康的黝黑,脖子上掛著一串骨飾,手腕上戴著的小石子走動間發出古樸的響聲。她不滿的白了眼雅,走向屋外,“蒙,吃飯了。”
“來了,阿媽。”雅一溜煙的跑遠了,飛快的洗漱完,收拾好自己,乖乖席地坐到屋內的厚氈子上等著。
屋外咚咚咚的聲音停歇,一名粗獷黝黑的男子踏著沉穩的步子走進屋內,他雙目如電,瞥了眼雅,走到上位坐下,雅的阿媽跟著也進來坐下。
她的阿爸——蒙,是部落裏有數的好漢,力大如牛,勇猛若虎,是狩獵隊的一把好手。不知怎麼回事,每次看到她阿爸,雅總有種被野獸盯著的感覺,渾身不對勁。
“吃飯。”蒙開口說道,拿起石桌上一塊大餅,大口大口咀嚼著,仿佛人間美味,阿媽也拿起一塊大餅飛快吃起來,雅拿起麵前的大餅,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低頭吃起來。
雖然她這具身體輕易將大餅咽了下去,但她還是忍不住拿起石桌上的石杯喝了口水,實在是太硬了太噎人了有沒有?哦,偶滴大米飯,偶滴麵包,偶滴小米飯……
“雅!”蒙快速吃完大餅,喝完水,眉頭微皺。他忽然突兀地道,“你吃得太少。”
“啊?”雅茫然抬頭,不知道她阿爸怎麼了,她吃得少?她已經在盡量多吃了呀。隻是這餅太難吃了,她實在是難以接受。
“是呀雅,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阿媽蘋也停下手裏的動作,擔憂的問道。
“過了年,你就十歲了。”蒙沒頭沒腦來了句,“吃完飯過來。”
十歲?雅忽然想起她阿媽說過的話,在部落裏,十歲是一個分水嶺。所有部落的孩子在十歲的時候,都會參加部落的圖騰覺醒,如果圖騰血脈覺醒,便是部落的圖騰戰士。若是沒有覺醒,也意味著是大孩子了,要承當起家裏的責任。
這是不是在說,我這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蟲日子就要結束了?雅不由自主想到。她沒有想到的是,等待她的,即將等待她的日子是多麼的暗無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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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五除二將手裏的大餅吃完,雅快步走向屋外,她可不敢讓阿爸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