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下曉生(2 / 3)

“那怎麼辦?”宮絕問道。

“別問我,我隻管帶路!……盟主,你一個大男人站在這兒,這位姑娘有不是重若千斤,要我於婆子說你背她上山!”那老婆子慢悠悠的說。

“男女有別!”宮絕回答道。

“那你就把她丟山上等著老虎、狼啥的來把她給吃了!”那老婆子怒道。

宮絕看看玉嬌瓏尋思了許久,說了一句:“我隻是背你,莫要叫我太師尊知道!”

“本小姐還不讓你背嘞!我寧願被狼吃了,絕不讓你背!”玉嬌瓏衝他歇斯底裏的喊道。

“我說姑娘,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過了點這山上的豺狼虎豹來了你又動不了,到時候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於事無補啊!”

玉嬌瓏咽了一口口水,看了看宮絕說:“過來,抱著本小姐上山!”

宮絕很是無奈,但還是把玉嬌瓏抱了起來,玉嬌瓏趴在宮絕的胸膛之上,聽到宮絕的心髒跳動,速度很快,她笑!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老婆子唱道。

“婆婆,您能不能換一首曲子唱!”玉嬌瓏雙手緊摟宮絕的脖子。

“好,我老婆子有得是曲!”說完那老婆子清了清嗓子又唱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回從之,宛在水中央。”

“婆婆,您是媒婆呀!”玉嬌瓏叫道。

“我老婆子還真有這意思,姑娘,你說我們盟主,哪兒配不上你?”

“老太婆,你再說我殺了你!”玉嬌瓏喊道。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老太婆自顧自的唱起來!而玉嬌瓏卻因為**的原因,隻能任由她唱。

上官府中,上官淩趴在桌子上飲酒。幾個酒壺倒在桌子上,上官淩眼淚慢慢流出,他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書桌旁,提筆沾墨,在雪白的宣紙上默寫下一首詩歌:

兼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這是《詩經》中衛風的一首《兼葭》,上官淩隻寫了第一段,字跡工整,卻少了上官玉天字中的穩!

“仙境仙山有香仙,癡國癡府有癡男。縱使阻隔高萬仞,相思可過萬重山。”上官淩默默念道,一邊念,一邊寫,寫完後提名《戀仙無言》。

世間萬物,阻隔永遠不能被逾越,說是愛情勝過一切,可最後才發現被阻擋著的永遠也得不到。

上官淩淡淡一個名字,傷懷之意淋漓盡致。《戀仙無言》,即戀仙,又怎能無言?

天下樓中燈火通明,外牆散發著藍光,樓頂,順著月光可以看清幾個黑衣人。

“盟主,夫人,老婆子我的武功可不敵那幾個牲口,我先走了!”說完那老太婆便走了!

“什麼人?竟然敢夜闖天下樓!”突然幾隻飛鏢從天而降。宮絕抱緊玉嬌瓏,腳底踢起石子,飛鏢掉落。突然間飛鏢更多了,幾百隻瞬間飛來。宮絕抱緊玉嬌瓏騰空而起,眼見一隻飛鏢向玉嬌瓏飛去,宮絕轉過身,一隻飛鏢刺進了宮絕的身體,宮絕抖了一下,玉嬌瓏見他如此問道:“你怎麼了?”

“我沒事……我沒抓疼你吧?”

“不痛!”她淡淡的笑。

“什麼人?”突然一個聲音!

“大膽!武林盟主宮絕駕臨,竟然如此怠慢,你等該當何罪?”玉嬌瓏衝那人喊道。

“家師已命我等恭候多時了!”突然幾個白衣少年從天而降。

天下樓內部十分陰森,燈光昏黃,陣陣涼風從背後襲來。玉嬌瓏緊緊的趴在宮絕的胸膛前,她聽到他的心髒有力的跳動,竟然在他懷裏睡著了,像嬰兒一般。仿佛時間就此靜止了,聽不到腳步聲,她睡著的樣子真是漂亮。

她的手觸摸到一個尖銳的鐵物,突然宮絕身後一涼,他身後的飛鏢被拔了下來,宮絕哆嗦了一下,玉嬌瓏突然睜開眼睛看著宮絕:“你不是說你沒事嗎?”玉嬌瓏的手上一隻染血的飛鏢:“痛不痛?”她又問道。

“不痛!”宮絕注視著她那張臉。

“怎麼可能不痛,這鏢是破肉鏢,中鏢肉破。”

“我……我!”宮絕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

“痛不痛?”

……

天下樓的正廳是封閉的,牆壁上滿是書籍,沒有椅子,僅有幾根繡花線貫穿大廳。

突然一個紅衣男子從天而降,那人濃眉大眼鼻梁挺拔長發飄飄,衣襟寬鬆:“不知武林盟主駕臨我天下樓有何指教?”

“你可是天下曉生穆禦思?”

“回盟主的話‘鄙人穆禦思’。”

“你怎麼知道我是武林盟主?”宮絕很是好奇。

“我這是天下樓,就算是路上一個叫花子我都認識,何況堂堂武林盟主了!”他笑了幾聲,那聲音很是難聽。

“那便說說你這天下樓中是如何寫我的!”宮絕抱著玉嬌瓏騰空而起坐在那線上,可見其輕功之高。

“宮絕,傾雲宮第二十二代嫡傳弟子,幾百年來傾雲宮唯一一個男人。八歲,武林至尊大會之上位居榜眼;九歲,誅殺十八羅漢;十二歲,廢去鬼家四爺的功夫……盟主還要我繼續說嗎?”那男子問道。

“你再說說我父母是誰!”

“這……十六年前……你的身世我隻能告訴你一個名字!”那男子很是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