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個自己還不討厭的男人就行。劉雅男是這樣想的,於是,在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她極力地讓自己激動起來,事實上,她也的確有些激動。
房門在身後砰的一聲關上了,劉雅男就迫不急待地抱住了這個獵物,得到暗示的獵物自然也不甘示弱,這個時候,作為一個男人是不可能退縮的,也將劉雅男緊緊地抱住了,雙臂的力量仿佛要把她揉碎了一般。
兩個人的嘴唇很自然地膠粘在一起,很久沒有接吻過的劉雅男感到牙根處泛起一絲酸水,男人的舌頭很強勢地攻了進來,這讓她十分不適應。
也許我找錯人了,劉雅男這樣想著,激情不由自主地淡了下去。
獵物卻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麵對這樣一個成熟的尤物,他大概認為今天的收獲很不錯,於是,施展自己的全部技巧來挑動著劉雅男的熱情。舌頭試圖去撬開劉雅男的嘴唇,而雙手也不閑著,用力地揉捏著這個女人身體上敏感的部位,臀部,腰身,以及胸峰。
也許真的很久沒有這種性的活動了,劉雅男感到了一絲快感,男人的手溫暖卻很有力,撫在自己身上,那感覺要比自慰強了許多。
自慰是一種性的釋放,但這個過程讓人更多感受的卻隻能是孤獨。
做愛則不一樣,它是一種交流,哪怕是麵對陌生人,這種交流也會讓雙方都不再寒冷,真實,而不孤獨,仿佛回到了這個世界,融進了這個世界,用身體可以感受到這個世界。
血液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劉雅男開始幻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女人的興奮大多來自於幻想,尤其是麵對自己並不是十分喜歡的對手時,這種幻想便尤為重要。但真正的性的交流其實是根本不需要幻想的,隻是期待與等待。
不知這樣纏綿了多久,劉雅男感到自己被男人強有力的雙臂抱了起來,胸前一片****的同時,她感到了渾身上下皮膚的微小顫動,胸前的衣扣都被顫開了,一絲溫柔的涼意讓她感到了自己的衝動,接著,整個人忽然飛了起來,落在了柔軟的床上。
接下來……劉雅男有些陶醉,剛才的前戲讓她閉上了雙眼,她相信,現在自己已經被獵物完全降服了。獵人與獵物,在這樣的場合本來就是一對同義詞,以為自己獵到了獵物,事實上自己也是被獵捕的獵物。
溫涼的空氣在靜靜地觸摸著劉雅男每一寸的肌膚,持續著,卻讓她沒有感受到男人的雙手。
這種等待時間很短,卻讓劉雅男感到十分漫長,她突然有些失落,甚至恐懼,於是睜開了雙眼。
迷離的雙眼對周遭環境是無法正確判斷的。
事後,劉雅男回想起這個時刻,她相信如果睜開眼睛的瞬間看到的不是那個東西,她不會害怕的,一夜情就一夜情了,它發生得會很自然,也許自己也很享受。但事實上,她睜開雙眼的瞬間看到的卻是那個令她感到害怕的東西,於是,所有的興奮,美好都在那個瞬間蕩然無存。
男人的皮帶。
男人站在床沿處,一邊帶有欣賞地表情看著床上癱仰著的劉雅男,一邊緩緩地解開自己腰間的皮帶,獵物已經柔軟,他並不急於占有,要有情調的,慢慢地享受。
於是,男人自信地慢慢地解著皮帶,這是一個很有經驗的男人,但這一次,他錯了,也許對於所有女人來說,這種慢節奏的挑逗會讓她們忍耐不住,但劉雅男卻是一個例外。
劉雅男睜開雙眼,看到了男人的雙手正在解著皮帶扣,很有節奏,仿佛是一種儀式,她突然感到了恐懼。
這個動作似曾相識,以前,劉雅男認為這是一種美好的享受,事實上也是,但那是一個開始,後來,這享受便變得暴虐了,以致於劉雅男看到這個動作的時候卻不由自主地感到剛才蕩漾在肌膚中的那些快感完全消失,甚至轉化成了一種可怕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