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男洗完澡,她並不急於穿上衣服,而是****著身體走到了鏡子的前麵,伸手抹去鏡子上的水霧,鏡中立即呈現出一具成熟豐腴的肉體。
很久很久了,劉雅男幾乎忘記了女人總會照鏡子的習慣。一個沒有丈夫的女人,一個得了絕症即將死去的女人,一個生活再也沒有希望的女人,照鏡子竟然變成了一種極其奢侈又可笑的行為。
此時,劉雅男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在仔細地審視著,身體微微有些發福,但還算結實,那種些許渾圓的感覺看起來更加性感。剛洗完澡,臉上沒有妝,眼角的皺紋能夠看到,雖然不是很明顯,到底還是說明自己的確老了。
心中感歎著,她看到了桌台一角放著一些性用品。原來這種高級的酒店總都會放些這類東西,劉雅男自我嘲笑了一番,開始穿上睡衣,這時,她聽到了外麵傳來敲門聲。
不是浴室的門,而是玄關的正門。
李虹到底還是沒有給張隊打電話,聽到敲門聲,她把名片放裏了兜裏然後走到了門前:“誰呀?”
“客房服務!”外麵的回答十分幹脆。
李虹沒有多想,隨手便打開了門,一柄匕首立即架在她的脖子上,嚇得她本能叫了一聲,聲音卻被另一隻大手捂住了。
穿好睡衣,劉雅男拉開了浴室門,頓時像墜入了冰窖一般。麵前站著五大三粗的禿頭,手裏拿著砍刀正指向她,在禿頭的身後,長毛坐在沙發上,他手中拿著一柄匕首正在把玩著,李虹則坐在他的旁邊,身體僵硬,表情卻已經要哭出來的樣子。
見到這兩個人,劉雅男的心頓時涼了,她知道任何反抗都是多餘的,隻好在禿頭的示意下,乖乖地坐在了李虹的旁邊。兩個女人相互看了一眼,心裏都很清楚,此時也許離死亡不太遠了。
屋子裏很靜,半天沒有人說話,禿頭手裏拿著砍刀緊張地指著兩個女人,一邊看著長毛,他不知道長毛在等什麼。
空氣緊張地凝固著。
長毛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匕首,他並不急於說話,在這種情況下,不說話的震攝力反而更大。劉雅男與李虹的心都幾乎跳了出來,兩個女人都看得出來,長毛是最可怕的一個人。
約摸過了三五分鍾,長毛突然笑了,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走到禿頭的身邊,將他推到了一邊,麵對著沙發中的兩個女人坐了下來,左右打量著,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劉雅男的身上:“第二次見麵?在醫院地下車庫的時候讓你跑了!”
劉雅男與禿頭心中都是一緊。
長毛接著說道:“我不認識小武,所以我也沒有什麼顧忌的,找到你們倆個人,你們想必也知道是什麼事情,尤其是你。”他指了一下劉雅男,“那天撞我車的人是你還是小武?”
“我!”劉雅男盡量讓自己放鬆下來,她暗暗地告誡自己,要死的人了,還怕什麼呢!
長毛點了點頭,目光再度在兩個女人身上搜索了一番,好奇地問道:“她是你丈夫的情人,你為什麼要救她?”
這個問題同樣引起了禿頭的關心,在他心中,小武對付女人方麵真的很有一套。
李虹也看了眼劉雅男,她很想知道此時的劉雅男會說些什麼。
劉雅男笑了,並沒有看李虹,而是盯著長毛說道:“因為她也是個女人,原因很簡單,你知道這個也沒有什麼意思,要錢是嗎?那邊,黑色皮包裏,差了一些,如果嫌不夠,停車場裏有輛途觀,你們也可以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