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立掃陰霾。
趙一凡從空間廢墟中出來後回過一次這裏,近八年都沒有再來過武都村,期間隻有巡察司的神裔們偶爾來打理一下這兒。他上次回來,就已經徹底將這裏的記憶封存,此次揭開也是用了莫大的勇氣。
不過他說這次純粹是心血來潮跟咱兄弟說了下身世,回這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找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位風燭殘年的神。
帶上門,我們跟著趙一凡沿著村裏上山的小路,朝著山裏走去。
“能力者世界想追查信息線索有兩種辦法:一是靠龐大的人力,遍布四方的眼線……”
“停,這辦法就不用細說了,咱肯定用不了啊,一個退役巡察使,一個叛族大少爺,外加兩個凡人,加上大黑他們總共才二十二條腿,巢城地域這麼大,找到咱高三畢業估計都找不完。”
“所以今天就用第二種辦法啊,借用判知能力者的能力。”
路上,趙一凡詳細跟我解釋起來。判知能力者分為判定和預知,前者是根據事物或者線索上殘留的神秘能量而得到新的關聯信息,被王有國打趣說這不就是個警犬嘛。而後者則是極其稀少的占卜類能力者,其有人類也有神裔,不過預知未來這件事太過於逆天,往往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才能換得一點點的泄露天機。
說到這,趙一凡指了指前頭跑得歡快灑脫的小白道:“小白的預知能力應該還沒有外人知道,不然他肯定比你的地靈石更加誘人。”
聽完我和王有國雙眼放光地盯著前麵晃悠的小白屁股,不約而同地估算起這家夥的潛在價值,如果賣了,估計可以換好幾套別墅吧。
“話說凡哥,咱今天去找誰?這麼荒山野嶺的,走半天了除了墳頭就是野草,連棵歪脖子樹都沒一棵呢。”王有國爬到山半腰就開始吐苦水。
如他所說,我們上的這座山不高,上麵布滿了土墳,墳周圍都是半人高的野草,整座山都沒幾棵樹,不知道是不是怕遮著墳墓。走在草叢裏,周圍都是不知道多少年的墳頭,雖是夏日午後,卻感覺陰風陣陣,後頸脖子森森發涼。
“老大,你說這世界有妖怪,有神裔,有修煉法術的人類,會不會也有鬼啊?”
“招財你是不是傻,鬼是迷信好嘛!”王有國損我一句。
我不像他們從小有家世熏陶、常識普及。反正我一直都認為,這世界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沒道理會沒有鬼啊,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趙一凡也沒有接這話茬,估計也是覺得這問題比較蠢。
雷忠禦跟著小白沒頭沒腦地朝前亂跑,趙一凡和王有國若無其事地走著,而我則摟著大黑緊張兮兮地跟在他們後麵,時不時地四顧,以防迷信忽然蹦出來。
眼看著就要上到山頂,趙一凡終於在一處平平無奇的狗尾巴草叢前停下腳步。
隻見他原地跺了三下腳,地麵一陣顫動,從地下竟然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來者何人?”
“原巢城巡察使趙一凡。”
趙一凡應答之後,那片狗尾巴草竟然從中分開,露出一個兩米見方朝下的洞口,洞內黢黑一片,不可見底。
“走吧,”趙一凡帶頭鑽了進去。
我對這陰森森放佛通向陰曹地府的洞心有抵觸,可想到此次是來找關於我媽的線索,隻能硬著頭皮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