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沉浸在不可思議的震驚裏,所有靈獸都臣服在不可匹敵的威嚴下。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衝天辮少宮主連喊三遍,後退幾步,要不是眼鏡男伸手扶住,恐怕又得跌坐在地。
少宮主一把揪住眼鏡男的衣領,神情狂躁地叫道:“冰冰怎麼可能會輸!這不科學!肯定是他們使詐是不是?對,一定是他們使詐!一定是!”
也許是南聖宮少宮主的尊貴身份,讓她很少吃癟。此時的失敗使她顯得有些癲狂。
眼鏡男身份地位肯定是低於這少宮主的,被揪住衣領一點脾氣都沒有,臉上訕訕地笑著。
“大姐,沒想到你還是個科學愛好者呀?”我上前摟起大黑,進行嘲諷追擊,“願賭服輸,這裏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堂堂少宮主,你不會耍賴吧?”
“對對對,願賭服輸!”圍觀群眾適時地幫腔。
“你還知道我是南聖宮少宮主!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你這樣的無名小卒!”少宮主放下眼鏡男,沒有理周圍群眾的叫囂,將矛頭對準我,眼中噴火,我感覺要是靠近點都能被烤著了。
“耍賴的是你才對!一隻藏靈獸怎麼可能會有妖王一般的氣勢?”少宮主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作為人類能力者,未經許可,竟然將妖王引入人類領地,你居心何在?”
“對對對,你居心何在!”牆頭草們隨風飛舞。
“我說翹辮子的小妹妹,你不會是輸糊塗了吧?”王有國等人這時也走到我身邊,幫我解圍道,“你腦子裏麵是不是有粑粑?妖王能給人類當靈獸嗎?拜托說話之前先過一下腦子好不好?都說女人胸大無腦,你這麼平還沒腦子真是奇葩啊……”
王有國嘰裏咕嚕一番話,前麵還有幾份道理,後麵立馬就開始人身攻擊。趙一凡趕緊捂住他的嘴巴,讓他住口。對方好歹是本地的地頭蛇,你囂張過分了會混不下去的。
“對對對,妖王怎麼可能當靈獸嘛。”牆頭草再次迎風飄揚。
我覺得巢城的人民群眾是不是平日裏休閑活動比較少,這些家夥看似如牆頭草風吹二麵倒,其實各個心裏明鏡似的,他們輪流幫腔不過是嫌事小,都憋著壞水要把事情弄大好讓他們有熱鬧可看。
我覺得我都能從他們憨厚的笑容看到背後高山一般的陰影。
比比鳥的寒氣已經衝散,我仍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少宮主,還是那句話,願賭服輸哦。”我衝她聳了聳眉,將目光移到她的屁股上,笑道,“你是自己擺pose呢還是我給你擺?”
說好了打她屁股,豈能失言?
趙一凡眼含擔憂,想必是擔心我們欺辱了南聖宮,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我給他暗暗比了個大拇指,財爺我是誰呀?當王朝馬漢吃素的嗎?趕走霸都巡察司,震懾人妖二族,我正在九天之上得意地飄,一時半會都落不下來。
雖然我自己的戰鬥形態也許幹不過幾個,但是王朝馬漢一出手,屠城五分鍾。
自然,我是沒把這巢城的五聖宮放在眼裏。
少宮主不知我心裏所想,見我將目光移到他屁股上之後陷入沉思,還以為我有什麼邪念,不禁俏臉飛紅,又羞又怒。
可是羞怒又能怎樣?堂堂南聖宮少宮主真的要食言嗎?
其實她要真的賴賬,我還真沒辦法,本來打屁股這句話就是隨口說說,總不能因為這事就浪費一次召喚王朝馬漢的機會吧?他們隻能出現在我最需要或者最危急的時刻,不然就算是暴殄天物啊。
這小妮子根本就不配王朝馬漢出手的。
我心想你要厚著臉皮甩臉走人,那我們兄弟幾個也隻能無言以對。可是沒想到的是——
衝天辮少宮主一咬牙,沒有管眼鏡男與倒地殘廢男的阻攔,轉身背對著我,將短褲覆蓋下的小屁股微微撅起,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我認輸!你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