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沈歌的嘴角不由揚起。
按下接聽鍵,他柔聲道:“怎麼了,才一會不見,你就想我了。”
聽筒那邊傳來了顧清歡悅耳的聲音:“田中信男來了,在我辦公室等你了。”
“好,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後,沈歌跟嶽北打了個招呼就直奔總裁辦公室。
“沈桑。”
一見到沈歌,田中信男立即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跟在他身邊的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邊框眼鏡,看上去中規中矩的。
他是田中信男的助理,此時見到田中信男的態度,不由的大吃了一驚。
他跟隨田中信男有六七年了,自然清楚田中信男的份量。
田中家族的繼承人,不論走到哪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何時見過田中信男在別人麵前如此謙卑。
不過,能做田中信男的助理,也是心思縝密,較為機警之人。
知道能讓田中信男如此對待的人必然不簡單。
他趕緊站起身來,衝著沈歌深深低下了頭顱。
“嗬嗬,又不是才見麵,不用這麼客氣,隨意點。”
沈歌客氣了一番。
櫻花國人就這德性。
知小禮而無大義,拘小節而無大德。
不要以為他動不動鞠躬就是仁義之人,其實骨子裏狠著了。
並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麼善良。
當然,除非你打服他,他才真正的佩服你。
這也是民族性使然。
畏威而不懷德,強必盜寇,弱必卑伏。
“沈桑,今天來主要是向你告辭,我要回國了。”
田中信男麵有不舍的說道:“跟顧氏集團合作的事我全權委托我的助理渡邊陽太處理。”
“哦,這麼快啊?”沈歌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是的,父親讓我急著回去,不知道是什麼事,很急。”田中信男道。
“嗯。”
沈歌點點頭:“行吧,回家代我向你父親問個好,說我邀請他有時間來大漢國走走。”
“謝謝,我一定轉告父親。”田中信男誠懇的說道。
“你什麼時候走?”沈歌問道。
“下午2點的飛機。”
田中信男說道:“沈桑你放心,這邊的意向合作剛才已經與你的夫人簽好了,接下來隻要落實一些細則就可以了。”
頓了頓,似乎覺得不夠細致,又補充說道:“我已經交待了渡邊陽太,他會每天向我彙報進度。”
“嗨。”
渡邊陽太畢恭畢敬的衝著田中信男點頭鞠躬,然後看向沈歌,很有眼力勁的表態:“沈桑,你放心,我一定會很好的配合工作。”
沈歌哈哈一笑,看向顧清歡說道:“這個跟我夫人對接就行了,來,坐下說。”
待幾人坐下後,沈歌突然說道:“你這次回去,如果有事記得跟我聯係。”
剛才田中信男說出他父親召他回國時,他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田中信男在大漢國的行程,他的父親田中宏夫應該是知道的。
按說田中宏夫知道田中信男跟他在一起,不會急著召他回國,這不符合常理。
畢竟兩人達成了協議,除非是田中家族遇到了大變故。
如果真是這樣,他不會袖手旁觀。
這是他布的一顆棋子,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毀了。
田中信男的臉色一變,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沈桑,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