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植撇開臉,並不想看他,“我餓了……”
陳鐸:“我一會兒喂你吃。”
阿姨已經熬好了粥,就在樓下。她不想下去,陳鐸就端上來,一口一口喂到她嘴邊。
脖子上的痕跡還很重,一時半會兒消不了,看著都疼,膝蓋還破了皮。阿姨讓陳鐸拿藥給她擦擦,但簡植喝完粥後就問他要手機。
佟烏改了時間,約她在林峰那見麵,四點就要出門。
開車時兩人一句話沒說,車按照導航停在路邊,外麵行人很多,但現在,已經沒什麽記者繼續跟著她。
“去吧。”陳鐸給她開了車門,“我在車上等你。”
簡植還有些脾氣,拿了包就走,車門砰地關上,她踩著高跟鞋走了好幾步,被他看著的背影似乎沒什麽留戀。
其實他能猜到。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他沒法克製的那一麵。如果可以,他今天都沒打算讓簡植下床。
清雋的臉龐上沒什麽情緒,垂下眼,舌頭才抵了下腮幫子。車窗打開後,風直接灌進來,陳鐸想點根煙,但沒帶打火機。
於是那隻纏著紗布的手就隨性地搭在車窗上。
夾著一根煙,沒點,跟有病似的。
簡植停了兩秒,過後氣呼呼地轉身把指間那根煙抽走,陳鐸在車內詫異地抬頭,剛好看到她視線落在手腕上。
“你……”
“昨晚還沒問你,手上這傷是怎麽回事?”簡植還很生氣,態度看起來不算好。
陳鐸的情緒又淡下來,抿起薄唇,“沒什麽。”
見她要走,陳鐸把人拉住,這回冰冷的語調放輕了許多,輕描淡寫地說:“就劃了幾下。”
“為什麽劃幾下?”
“想刻下你的名字。”
這是簡植完全沒料到的答案。
“想刻下我的名字?”簡植氣笑了,“你這麽能耐,你怎麽不在頸動脈那劃?”
還醫生。
不知節製就算了,還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
陳鐸不想隔著車窗和她吵架,打開門,把她塞到後座,期間簡植踹了他一腳,褲子都留了一個印,但他不在乎。
動作間他把簡植禁錮在身下。
“那如果讓你刻呢,你會喊疼嗎?會因為這道醜陋的傷疤,連同陳鐸這兩個字都覺得討厭嗎?”
陳鐸平靜地看著她。
“昨晚不過是多做幾次你就哭成那樣,天知道我有多想身上出現這兩個字的人是你。把你身下的毛都剃掉,刮得幹幹淨淨,連私處都寫著「陳鐸」這兩個字,好過我總是擔心你愛我愛得不夠深,外麵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想讓我迫不及待地宣誓主權,你簡植是我一個人的。”
“簡植,你以為我不在意嗎?”
她和謝奕珩吃飯、去救助站,挑選小貓,又一起坐車回酒店。
是,這些事情全是因為他那個難以說出口的電話。
她是為了他才去。
可如果不那麽著急,和她做這些事情的人應該是他。
是他陳鐸。
而不是那個掛在熱搜上被喊著是簡植男友的謝奕珩。哪怕隻是誤會,他也沒法忍受。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撕開那張醜陋又扭曲的麵具,簡植震驚得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陳鐸……”
“可我已經這麽愛你了。”他低聲,“陳鐸明明就已經屬於你,但我還是要寫陳鐸屬於簡植。哪怕你覺得這很荒謬也無所謂,因為……”
你是自由的。
但我不是。
在理智和瘋狂之間權衡過後,他發現能心甘情願地被囚禁的人,隻有他。
“簡植。”陳鐸的眼神很痛苦,痛苦到,她看到了他眼睛裏濕潤的霧氣,“你能不能在這一點上,也稍微遷就一下我呢?”
他知道她沒多嬌氣,隻是骨子裏有點傲。
陳鐸舍不得把她的傲骨一點點敲碎,但是希望她偶爾也能軟一軟,說陳鐸,我最最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