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假期本來就少,忙起來也是兩三天都不著家,能不能抽空去常濘看她,還不一定。

“到了給我打電話。”陳鐸忍了忍,沒表現出多麽不舍。

簡植走得也很幹脆。隻是準備登機前,她又勾著陳鐸的脖子,說:“親一個再走唄。”

“我要溫柔一點的,不可以太粗魯。”

她喜歡他淺淺地吻,再勾著她唇舌慢慢深入,靈活的動作纏綿,吃出黏膩的響聲。

他很克製,但灼熱的掌心總是出賣他的心思。

他一點也不想克製。

他想把她吃進去。

但是他不能不聽話。

簡植離開之後,留在綏市機場的就隻有他一個人,天空的雲層很厚,她看不見他獨自站在人群中,像被人遺棄的小狗。

陳鐸想起了之前自己一個人扔下她,跑去榆市的場景。

她或許也和他現在這樣難受,可現實是,不管離開的是誰,難受的都是他。

……

簡植是上了飛機之後,才意識到身旁還坐了個礙眼的人。

距離上一次見麵,還是好幾天前。

霍成很給大家麵子,沒有在當晚讓簡植不痛快。可現在兩人的座位挨在一起,不說點什麽好像不是他的風格。

“真巧,你也去常濘?”

不會搭話,就不要開口。

簡植說:“是啊。不像你,一會兒中途應該得跳下去吧。”

“結了婚說話還這麽嗆。”霍成勾起唇,裝模作樣地攤開一張報紙看,鼻梁上戴的卻是騷包至極的墨鏡。

人長得倒是挺好看的,天生的微笑唇,隨便勾一勾就有小女生上當受騙。

他餘光撇過來,落在簡植的手指上,語氣微諷,“陳鐸怎麽回事?領證不給你買婚戒?”

他們領證那會兒匆忙,什麽都沒有,也什麽都沒準備。

幸好物質條件不算差,有車有房,工作穩定有收入,可以在綏市安個家。

簡植冷漠地說:“關你屁事。”她是真不想搭理這個人。

霍成點頭,“行。不關我事。”

他本想提醒一句,還好心辦壞事了?

霍成說:“不過你也別誤會,我本來就是常濘人。下午的航班就這一趟最合適,訂票坐在你旁邊,屬實是巧合。”

他說過,他沒那麽賤。

簡植是他白月光沒錯,可當年兩人沒能在一起,他負一大半責任,現在她既然和陳鐸結婚,霍成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會奪人所愛。

“這件事我本來不該多嘴。那晚陳鐸在,我也就忍著沒說。後來向柯霖告訴我,說你們倆是閃婚。”霍成翹起二郎腿,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但你有沒有了解,陳鐸到底是什麽人?”

他連婚戒都不買。

這一點也就算了。

陳家的大孫子,想買的話肯定也不會差她一枚戒指。

可哪天簡植想要的是一場婚禮,驚動了常濘那邊的人,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