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鄒紫林的眼眶好像紅了。但陳鐸並不關心,因為他扭頭的時候,看到了簡植提著飯盒站在樓道口那。

她好像已經站了很久,甚至聽得津津有味,看到他們驟然停下,還挺不爽的。

眉毛動了動,問他∶“說完了?怎麽不多聊一會兒啊,我還沒聽過你說情話呢。”

陳鐸走上台階,到她麵前,“怎麽過來了?”

“給我們陳醫生送飯啊。”簡植不太正經地開口,視線越到他身後,又問,“那個你學妹?”

聽兩人說話,好像是之前就認識。這日子還真是越過越狗血了,她昨晚碰到一個霍成,今天陳鐸就遇到一個學妹。

大概是剛才話說狠了,鄒紫林覺得尷尬,扭頭下了樓梯。

簡植還有心思開玩笑,說:“人都哭了,你不去哄哄?”

她剛才明明看到了。可她不會吃醋。

不會像他一樣,光是讓別人看一眼,都覺得難以忍受。

陳鐸本想反問一句“哄什麽”,但話到了喉嚨,又咽下去,垂下來的眼角都變得乖順,“你怎麽過來了?”

他是魚嗎?

簡植翻了個白眼,說:“這個問題你剛才問過了,陳醫生。”

“我知道。”他隻是不想和她吵架,“你剛才那個話題太無聊,換一個。”

“……”簡植真是氣得咬牙切齒,“我,兼職跑腿,送外賣的,吃不吃?”

陳鐸倒是很會下台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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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媽的廚藝一向很好。今天做的還都是簡植愛吃的飯,她在家的時候一口沒撈著,現在還得跟陳鐸一塊兒吃。

辦公室裏還有人,陳鐸不可能帶她過去,於是打算換了衣服再去食堂。

更衣室空間並不大,簡植找不到地方坐,把飯盒放旁邊的架子上後,她靠在旁邊等。

門上鎖時,她還沒發覺不對勁。

“你換衣服就換衣服,幹嘛把我也叫來更衣室?”

“走廊外麵病人多,怕病菌傳染給你。”

“你換衣服要很久嗎?”就等幾分鍾,站一會兒又不礙事。

但醫生大多都有些潔癖。

陳鐸剛才進來時,還洗了三遍手。

外麵天已經黑了,不知道是不是簡植的錯覺,她總覺得室內的燈並不算亮。陳鐸打開櫃子,把身上的白大褂脫下,裏麵是件淺色的襯衣。

他沒馬上把外套穿上,而是從櫃子裏取了一支藥膏出來。

接著走到簡植麵前,高大的身影蓋住她,簡植聞到了他身上的麝香味。

和上次的一樣,隻不過這回味道更淡一些,和男人溫熱的氣息混在一起,一縷縷地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