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植並不是個矯情的人,有衣服穿她當然要。

隻是沒想到陳鐸看著瘦,他穿著合身的衣服,到了她身上就肥了許多。

袖口挽了好幾圈,衣擺遮到大腿,避免了她裏麵什麽都沒穿的尷尬。

結果一出浴室,簡植就看到陳鐸站在房內脫衣服。

他身上也是件襯衣,扣子已經解了兩顆,露出了鋒利的喉結還有鎖骨。

衣角從褲腰抽出來,鬆鬆垮垮地掛著,原本看著高冷內斂的人,此刻倒是多了一抹風流。

簡植把視線收了回去,輕聲說:“我洗好了。”

解完那兩顆扣子後,陳鐸收回手,低眼看著她路過,“嗯。”

他其實沒打算脫完。

大概隻是覺得屋子裏悶。

陳鐸經常穿的就是襯衣,一律偏淺色係,還有幾件是豎條紋的,襯得整個人幹淨利落。

隻是平時穿衣服就喜歡一絲不苟地係到第一顆紐扣,這會兒倒是覺得勒脖子了。

簡植懶得管他,怕吵到隔壁的舅舅舅媽休息,徑直拿了吹風機到客廳那邊吹頭髮,倒是陳鐸多看了她兩眼。

等回來時,他還沒從浴室出來。

簡植給他留了一盞台燈,之後便自己先上床睡覺,許久沒回來,這床睡著還有點陌生。

陳鐸的襯衣也是。

她沒穿過別人的衣服。

這件襯衣的質感其實也很好,至少比讓她去穿幾年前的那些睡衣強,但殘留在那上麵的男性氣息太過強烈,又或許是她的心理作用,總覺得這味道挺蠻橫的,無時不在侵佔和掠奪她的感官。

當胸前的那片布料擦碰到乳尖時,她耳朵已經紅了。

正睡下,身後傳來他的腳步聲。

陳鐸在床邊站了一會兒,之後才掀開被子上來,簡植聞到了幹淨的濕熱氣息,隔著幾厘米的距離,她沒有回頭看。

燈滅了很久之後,身後的人才把手臂壓過來,“手冷嗎?”

成年男性的氣息驟然逼近,貼在她耳後,心髒忽地跟著微麻。

“陳鐸。”

“嗯?”

他輕聲應,她卻失了聲,突然間不知道怎麽說。

她天生手腳就有點冰涼,現在陳鐸擁過來,幹燥的掌心攤開她的,裹住。

的確暖和了很多。

但聽到他在耳邊起伏的呼吸聲,好像又有了別的期待。

“你要是隻問我手冷不冷的話……”簡植說,“那就別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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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冬夜裏隻有呼吸聲在纏繞。

陳鐸聽見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在簡植開口,說她在衣櫃裏看見了睡衣時,陳鐸翻身把她的唇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