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現象從懷孕到流產也就十來天時間,一切都悄無聲息,她以為是月經不調,但實際上是寶寶來了又走了。

做完手術的那晚淩晨三點。

簡植窩在他懷裏。她這幾天瘦了很多,肩膀都沒什麽肉,陳鐸稍微用點力都怕捏碎她。

她很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陳鐸以為她又做噩夢了,和前幾晚那樣哄著她,說沒事,別怕,然後再拍一拍她的背。

簡植會在他的安撫中很快入睡。

但這次沒有。

說話聲中帶了點哭腔。

“怎麽了?”陳鐸將頭低下來,嗓音是睡夢過後才有的沙啞,其實他也沒有一直醒著,隻是簡植夜裏可能需要他,所以沒有睡太熟。

“再說一遍吧,寶寶,我剛才沒聽清。”

“對不起。”簡植斷斷續續地哭著,“陳鐸,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道歉。

讓陳鐸瞬間清醒。她的嗚咽聲掩在他胸前的衣服裏,簡植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這三個字,逐漸哽咽。

她其實知道。

她格外地期待這個生命,在很早之前就買好了試紙,第二條杠顏色沒有加深,她就憋著沒有告訴陳鐸。

她想要的是塵埃落定。

萬事大吉。

指腹摸到了眼尾的濕潤。

簡植避開,他反而更強勢,掌心攏住的是柔軟的發,和她顫抖的肩膀。

陳鐸在模糊的夜裏吻她。手指捏住下巴,身體碰在一起,像是不準她哭出聲,又希望她哭得更大聲一點,鋒利的牙齒在廝磨中咬破嘴唇,他舔到了甜膩的血腥味但沒有停止。

簡植快要不能呼吸。

右手動不了,隻能用左手推他,可這點力氣也被摁進枕頭中,掙紮到後期簡植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不是哭卻比哭更難受,更酥麻快慰。

陳鐸退出來,沿著唇角親到了她耳根,忽輕忽重地吮和咬。

事後又舔了舔。那一片被他弄得熱騰騰的,她濕得不行,身子又麻又軟地貼著他,“你別看我,我現在哭得好醜……”嗓子像被眼淚泡發了,軟得不行。

陳鐸說:“別哭。”

他終於停下來。但喘息聲陣陣,意猶未盡地拱她脖頸,溫柔地哄,“你一哭,我就想殺了他。”

……

此時,陳鐸無動於衷地站在他麵前,指間夾著一把手術刀,語調平靜。

“知道什麽?”

“知道你會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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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那段說明也引自度娘。ps:生化妊娠不是流產,隻是受精卵沒有著落成功,不影響後續要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