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期和生日很接近,都在20號左右。來得一向很準時,偶爾會提前或者推遲個兩三天,都是正常的。
簡植上班時路過藥店買了盒早孕試紙。
下午出外景,結束後剛好可以在附近喝個下午茶,漾姐上洗手間問她要紙巾,回來後坐在她身邊,問她最近氣色這麽好,是不是有喜事。
簡植說:“沒有。”
“別瞞我,我都看到你包裏的東西了。”漾姐作為過來人,真心實意地勸,“咱們上個季度的報告出來了,論銷量,國內沒有一本時尚雜誌比得過《LADY》。但你也知道《也奈》是我們的龍頭老大,很多資源都往他們那邊傾斜,今年估計又是一場廝殺。上周一開會喬治被老板叫到辦公室罵了兩個小時,你這個節骨眼懷孕可能……不太合適。”
後麵四個字她已經說得很委婉。
不過漾姐還是對她道了聲恭喜。
作為同事,她好心相勸,畢竟不管做哪一行,女性在職場中的優勢都不算大,上一個被開掉的美編就是因為要生孩子。但作為朋友,她也真心地祝賀簡植步入人生的下一個階段。
簡植心頭一暖,告訴她實情,“說太早了。隻是有這個打算而已,現在有沒有消息還不一定。平常心吧,工作也一樣。”
大不了自己開個工作室。
上次佟烏給她的建議她還保留著。
漾姐說:“就知道你不會不給自己留退路。到時自己當老板,高薪請我?”
“可以啊,先預訂一個鋤頭挖牆腳。”
兩人說著笑。
六點的時候陳鐸正好過來接她。上次就說好了一起吃飯,但沒想到時間一久就耽擱了好幾個月。
車窗外掠過稀疏的光影。
下車後,城市的霓虹燈把路麵照得亮堂,穿過一條種滿香木的小道,三人就到了先前預定好的私廚。
陳鐸起身給女士倒水。
話不多,但很得體。安靜地不插話時隻和簡植並肩坐著,沒有顯得過分親密讓第三個人覺得尷尬,但熟稔的氣息依然能嗅到幾分甜蜜。
直到漾姐出去上洗手間,陳鐸才把手搭在她腰後。
手掌力道不大,很知輕重地替她揉了會兒。
“生理期快到了?”
她來月經前的反應很明顯,腹痛、腰酸,偶爾胸脹。還有些水腫。但簡植偏瘦,水腫也不明顯,隻有陳鐸按揉她大腿內側時能感覺得到和平常不一樣,有點肉,手感很好。
簡植低聲說:“沒有。23號來。”
腰酸是昨晚太用力了。陳鐸自知理虧,又問她:“20號那天有別的安排嗎?”
“想給我過生日啊?”
“嗯。”
他答得很明顯。藏都不會藏一下,一點驚喜都沒有。
但人生到了這個階段不需要太多驚喜,平淡幸福就已經打敗了80%的婚姻。
簡植彎唇,“又想給我摘星星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