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發出來的隻是一個標點符號都有可能被曲解。
在那一瞬間,簡植才算體會到了什麽叫窒息。
……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整天,醒來時窗外已經一片漆黑。
前台好像打過電話,但她沒聽到。
直到敲門聲咚咚咚地響起,她才看見原本在綏市的人卻出現在門口。
“簡——”
“陳鐸!”
話還沒說完,簡植就一頭撲到他懷裏,雙手環住男人的腰。
他應該是剛下飛機,身上還有風塵仆仆的寒意。但貼著胸口,又是熱的。
明明沒分開多久,醒來卻幻如隔世。
“陳鐸,你怎麽來了?”
“想來就來了。”陳鐸擔心了一路,這時見到她才把心放下來。俯身摟住腰,臉往下,聞到她耳後的發香,姿勢很親昵地問,“想我嗎?”
她沒說話,“嗯”了一聲後點頭,抱得更緊。
才幾天的時間,她好像又瘦了點。
外麵冷,她隻穿著睡衣,陳鐸把人抱進去,門關好。簡植往他身後望,“你怎麽過來的?外麵沒人嗎?”
她已經一天沒出門了。門外都是記者,稍有不慎就被堵得水泄不通。
幸好這家酒店的安保還不錯,沒有讓那些雜七雜八的人湧進來,但地址已經泄露,保不準有人蹲在門口。
陳鐸是跟酒店經理聯係過,直接拿了房卡上來的。
“沒事。”他比任何人都要平靜,甚至可以反過來安撫簡植的情緒,“一天沒吃飯了,肚子餓不餓?我帶你出去換個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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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植的東西並不多,就一個行李箱。但現在多了一隻貓,她抱在懷裏,陳鐸就拉著行李箱,然後牽住她的手。
“別怕。”
她用圍巾包住了臉,還戴了頂帽子,陳鐸的外套在她身上,可簡植還是很害怕。
“玳瑁隻有一個多月大,領養的時候都擔心它活不過這個冬天,我怕現在出去人多會擠到它。”
可是如果不換個地方的話,她和貓都沒東西吃。
簡植不可能每天都待在房間裏不出去。
“我們走後門,那沒人。”陳鐸來的時候已經打過招呼,知道從哪出去最安全。
可是他們低估了狗仔,在上車前不可避免地起了衝突,有個記者過分著急,直接把鏡頭懟在了簡植臉上,大聲質問她是不是做了謝奕珩的情婦。
從神秘女友到情婦,謠言越傳越離譜,這些聲音過分刺耳
陳鐸忍無可忍,把簡植送到車上後就把車門鎖死,轉身直接給了那個記者一拳。
砰地一聲,打得非常結實。
相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那個記者蜷縮在地上無聲地打滾。
“還拍嗎?”陳鐸碾在他的手指上,指骨在腳下發出碎裂的響聲。
這和在手術室聽到的不一樣。
破壞欲充盈了內心,令人生出一絲久違的狂喜。
旁邊還有其他攝像機正對著他。
閃光燈不斷地照在臉上,異常激動。周圍圍了這麽多人,卻沒有一個過去扶那個被打的記者,他們隻在意他這個瘋狂的舉動會不會讓明天的頭條更精彩。
但陳鐸無所謂。
他不在意明天的新聞會怎麽寫。
他甚至不在意在常濘的地盤上這樣張狂,陳家的人看到會怎麽樣。
“想挖猛料是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男人蹲下來,腳下碾壓感更強。指骨已經斷了三根,耳邊寒風獵獵,他好像笑了一下。
但這大概是錯覺。
“她有自己的老公。”他一字一句地報上自己的大名,像是要連帶著痛感一起釘進對方腦海,“那就是我,陳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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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醒來再修修,晚安老婆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