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控製得住。他已經在忍受,過分的挑逗隻會讓她不好受,一點點疼痛,她就已經像一朵破敗的玫瑰。
他不想撕碎她,隻想把她捧在手心,即便是在冬日裏也要開得燦爛。
簡植卻不聽。
領帶在她手腕上纏了兩圈,輕輕一拽,距離倏地縮減,他的鼻尖碰到了她的皮膚。
兩隻手都撐在她身側,不安的聲音從喉嚨裏滾出來,隻有那張清冷的皮相還在強撐,“簡植……”
“親我一下,我就不生氣。”她抬腳,蹭他的小腿內側,像訓什麽東西一樣哄他,“輕一點,不許像剛才那樣咬。”
陳鐸忽然就笑了,喉結都在動,但同時也在克製地吞咽。
而後,簡植就聽到他說∶“簡植。”
“你是在把我當狗訓嗎?”
“那又怎麽樣?是你先咬我的。”她是一點兒也不肯服輸。
“好。”他說。身子和聲音一起壓下來,“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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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陳鐸帶著簡植出現的時候,在場的幾個人下巴都險些沒合上。
兩年沒見,陳鐸的長相並沒有什麽變化。變的隻是性格。聽向柯霖說,這兩年陳鐸的社交僅限於工作,其餘的一概清零。
他不好交朋友,也不會對誰過分熱絡。但是他對簡植,似乎過分體貼。
向柯霖見了都笑,說:“嫂子坐,嫂子想喝什麽?要不先吃點什麽吧,有沒有什麽忌口的?”
說著又朝陳鐸擠眉弄眼,“陳醫生。”
大家的眼神不言而喻。
那是在看她脖子上的那塊創口貼。有些東西遮住了,有些東西沒遮住。傷口隻有一點大,但牙印和吻痕不是。
沒貼到的地方剛好能被衣領蓋住,但說話又時不時地露出那麽一點。
隻是一點點都可以腦補出許多畫麵。
簡植想把他剛才收起來的那條圍巾蒙自己腦袋上,嗓音悶悶地喊他:“陳鐸!”
於是陳鐸替她回答:“都行。沒什麽忌口。”
真的是煩死了。
簡植喝口水,緩解一下尷尬。
好在大家第一次見麵,不會過多地開玩笑。這幾個人剛才在來的路上,陳鐸都已經介紹過,簡植很快就能對上號。
向柯霖旁邊那個是剛退伍的邵承,寸頭方臉,很英俊,另一個是律所的呂敬陽,話也很多,有點冷幽默。
張子贇是這家酒吧的老板,但他人不在。這裏小吃居多,簡植一般不吃晚飯,陳鐸說了都行之後,還是特意給她點了份果盤。
好像還差一個人。
向柯霖說:“霍成啊?霍成剛出去接電話了,再等等吧。”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簡植還沒什麽異樣。哪個霍,哪個成,她也不清楚,隻聽陳鐸說,他是隔壁學校的,因為經常來棒球社打球,於是走得比較近。
但說起來,霍成算他半個發小。
關係複雜,他沒多說。
見到他的那一刻,簡植的表情才像是雷劈了一樣。
男人打完電話回來,嘴裏叼著一根沒抽完的煙,抬腳懶洋洋地讓向柯霖滾進去,給他讓個位置。
抬眼看到簡植,才笑,“剛聊什麽,這麽開心?”
出去打電話那會兒,他錯過了許多。
向柯霖說:“聊嫂子以前的事情呢。她是學攝影的,又去國外留學,今年剛回來工作就和鐸哥領證,你說這是不是讓陳鐸撿到大便宜了?”
幾個人都在笑。陳鐸的唇角也染上了一點笑意。
兩人沒牽手,但坐在一起,般配得有些礙眼。
霍成著實想不出,陳鐸結了婚,還能有這麽溫柔的一麵。
指間的煙灰彈下來,他笑,“以前?多久以前算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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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閃現卡~我來了!老婆們(๑´ㅂ`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