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子(1 / 3)

“靠!又流鼻血了!”

這是我走在南石中學和蔣莊村之間路上的一句話。

南石中學是南石鎮的一所學校,南石鎮也叫南石溝,南石鎮有十八個村,具體什麼時候叫的南石溝,我也不知道,因為南石鎮的周圍,包括蔣莊村的附近,在焦黃的土地下有一層青石,當然也不是每寸土地下都有青石,所以在這片焦黃的土地下,有許多坑坑窪窪,這些坑坑窪窪下有許多開墾過青石的痕跡,也許這就是南石溝的由來,反正有很多坑,在我記事的時候,還有零星的人開墾石塘坑,我的父親和別人合夥的就有一處石塘坑,知道地方,但我沒見過父親開墾過,或許是在他年輕的時候開墾的吧!

蔣莊村離南石中學有近二裏的路程,那時家裏窮,沒有自行車,四年的中學生涯我都是徒步前進的,當然會經過一片石塘坑,其實我們那的中學是三年製的,為什麼會說四年呢?因為一九九五年我在南石中學複讀了一年,之所以複讀,還不是父親想讓我找份好工作,我九四年高考的時候,薛城八中落榜,棗莊礦務局技校因為不是非農業戶口也落榜了,所以父親才讓我複讀的,其實複讀不複讀對我來說都無所謂,都是父親在一手張羅,包括我以後的結婚生子。

九五年複讀的第一天,在我進初三二班的那一刹那,我看見了一位女生,現在回憶起來還像拍電影的鏡頭似的,所有的人都一片模糊,唯獨她的麵孔是那麼清晰,她叫夢緣,坐在教室最南邊倒數第二位的位置,而老師把我安排在了她的斜後方,後來得知她也是複讀生,她還是轉學過來的,好像是山家林來的,是我們學校的校花,也是我暗戀最深的女生之一,為什麼會是之一呢?因為我暗戀的女生,多的我都記不清了,不過九六年畢業後就沒有在聯係過,隻有在我的腦海裏有她的身影吧!當然現在還依然記得,隻不過有些模糊罷了,是不是句子有些矛盾?

從開篇的第一句話說起吧!

哪一天我不記得了,中午吃完飯走在上學的路上,我的鼻子又流血了,怎麼會是又?因為我的鼻子小時候就經常流血,而且有時還很難止住,記得我幾歲的時候還住過半年的院呢,不過依然沒看好,現在還有流鼻血的習慣呢!我都稱之為習慣,你說厲害不厲害,小時候什麼中藥西藥的,我都吃的記不清了,雞膽,鱔魚吃的最多,據說能治此病,聽說這種病有人活不過二十呢,不過現在比那時好的多了,現在也隻是偶爾偶爾的流一次,流血最厲害的階段就是中學時候,我記得曾經暈暈乎乎的兩次,當然也不是一次流的,開篇的那一句是連續三天間斷性的流鼻血,估計三天得有近一斤的血量,不然我不會暈的,那天我找了一個石塘坑就下去休息了,在一塊青石上,我發現了一塊石頭靜靜的躺在那裏,有四十多厘米高,兩厘米多厚,光華的表麵上勾勒著一尊觀音像,就是現在回憶起來,那尊觀音還依稀辯得,勾勒的線條也是很久遠的事,但我現在依然認為那尊觀音是自然風化成型的,心善的我把她扶正,我的鼻子過一會也就好了,我也就去上學去了,沒有收藏她是我最後悔的一件事,九七年我曾經再度尋找她,可那片地區早已夷為平地,建設啊!廠房高樓平地起,不過沒有幾家開工的,估計有沒有人想來這發展都是一個問題,現在我家鄉那邊建設的是一塌糊塗,為了幾個征地錢,一家幾口的院落愣是蓋的滿滿的,有的都成了危房,起起落落的建了十多年,也沒見有拆遷的跡象,我的家也建了,怨農民?怨政府?什麼政策?上管不嚴,下管不力,勞民傷財的誰買單?政策?好像又說多了,還是聊我的人生吧!

中學是枯燥乏味的,是花是雨的年齡,現在我引以為傲的還是我的記憶力,複讀的上學期位置沒變,在下午的一節自習課上,紛紛小雨下個沒完,我和我的同學鄭//打賭,一張紙的政治課文章,我看兩遍會背,當然能背的出來了,我還趁著雨意寫了一首小詩呢!引來一片同學的讚賞,當然夢緣也在內,那首詩可能還在我的記事本裏,不想去翻它,所以就不在這裏寫上了,不過我對我的言行負責。

那時的我對夢緣很是在意,不光我對她在意,當時有很多同學喜歡她,因為她漂亮唄!不過我們沒有說過幾句話,我那時活潑的外表下,內心對某些事卻是內向的性格,這可能就是說的雙重性格吧!不過我能感覺她看的懂我的心意,又或許是我的自作多情。

下學期,我們班調座位了,我被分到最北邊倒數第二位,夢緣則分到最北邊的正數第一位,距離遠了,不過我依然能看到她的背影,記得有一次,老師不在課堂的情況下,聰明的我發明了一個小遊戲,傳紙條!可能是英語課堂,因為我記得當時是用英語寫了一句我愛你,逐級傳送唄!

“喂!同學,這是後麵讓往上傳的”

那同學的姓氏早就忘了,記得好像是女的,幫幫忙唄,不過傳到最後的結果是夢緣把撕碎的紙條扔到我的桌腳下,表情憤怒的她,表情微笑的我,內心卻是那麼的淒涼,這或許是我第一次的表達,算嗎!遊戲而已,是遊戲嗎?不過坐在北邊第三排,倒數第三位的趙晶晶卻把紙條拾起來,拚好,放在我的桌子上,在以後的回憶中記得她當時說了一句話。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什麼意思?不懂,到現在依然不懂!不過為什麼寫上她的名字,因為她也是我以後暗戀的女生,這是畢業以後的事了。

懵懵懂懂的快到高考的時候了,我那時對夢緣的心依然強烈,那時臨畢業時,同學們為了不把同學忘記,有很多同學都買了同學錄,在上麵記一些話,及一些聯係方式等等,不過記得夢緣沒有,我那時很想讓她在我的同學錄上記下她的聯係方式,可悸動了幾次難以啟齒,好像因為上次傳紙條的事,我們幾乎沒有在說過話,其實我們一直都很少說話,我也隻是在一直單戀她而已。

高考時,我們的考場在薛城八中,我當時的理想是上大學,是想和她一起上八中,她是尖子生,肯定能考上,可是事與願違,我隻考了一天的八中,第二天在父親的安排下,就去考棗莊礦務局技校了,也就是為了那一個分配煤礦的指標,九四年就考過,當時因為農村戶口比城市戶口高一百分,六百分的題,我考了四百九十分記得差十分沒考上,而今年的考試,我隻考了三百二十分就錄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