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念的功力較強,他的風雷寒水決雖然不是什麼至深至高的法術,但已經練到最高層,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且功力滲入四肢百骸之間,所以對七彩霞衣散發出來的強光尚且有幾分抵抗能力,但他那幾個隨從就慘了,此刻正在地上翻來滾去,捂著眼睛叫苦連天了。
他的功力也不足以對抗七彩霞衣的神力,但妙在他練得是陰寒之功,可以在某些程度上減輕霞光的傷害,能夠護住心肺。隻見呼延念強忍著巨大波光的衝擊與疼痛,努力直起身子來,對著七彩霞衣口中念念有詞,不多時就見七彩霞衣越變越小,霞光漸漸消退,最後如同阮煙羅的輕紗一般落在呼延念的手裏。
原來七彩霞衣不過是薄如蟬翼的一件通明輕紗,被呼延念輕輕捧在手上,要是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他手上有東西,更不會想到這件輕紗居然就是名震天下的七彩霞衣。
被收去七彩霞衣的南宮延青頓時黯淡很多,還沒有從方才那種激鬥中回神過來,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老了許多,身上的衣服被方才強光一照,碎成了布條,連顏色都褪了許多。
“還我!還我七彩霞衣!”南宮延青叫道,聲音裏顯得無助而蒼老。
“哼!有本事你過來拿。連用都不會用,還學人家盜寶?沒有不金剛鑽卻攬瓷器活。”呼延念笑道。
他冷傲地看了一眼那四個躺在地上打滾哀號的隨從,眼裏泛出一股凶光,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沒用的東西,如此丟呼延家的臉,不配做呼延家的人!”他輕輕動了一下手中七彩霞衣,輕紗似的霞衣輕輕地裹住了其中一個隨從的脖子。
“三公子,不要啊,不要殺我,我家世代都對呼延一門忠心耿耿……”那人驚懼地叫道。
“如此貪生怕死,怎配做我呼延一門的子弟!?”他手中的輕紗猛然一拉,就將那人的頭顱拉扯下來,滾出一丈遠。血液濺到輕紗上,在陽光折射下顯得亮麗異常,一滴滴血液悉數灑落下來,輕紗有潔白如初。
其餘三人自知逃不過,唯有趴在那裏等死。
其中一人鬥膽地叫道:“我等不是懼死,隻求公子給留個全屍,回頭也好轉世超生。”他戰戰兢兢地說完這番話就閉上了眼睛,等著死亡的來臨。
“好樣的,你的要求我答應了。”呼延念的手突然從那人的胸口處伸了進去,手像一條毒蛇在他的胸腔裏遊走,不但遊走而且喜歡嗜咬,隻聽到一陣陣毛骨悚然的尖叫。呼延念的臉上顯出一絲興奮的神色,口中自語道:“你已經是全屍了,不用謝我,我會紀念你的忠誠的。”那人臉色痛苦地糾結成一團,渾身蜷縮著,滿臉都是驚懼之色,咽氣的時候也沒有閉上眼。
“這小子也太心狠手毒了,老子我不好好教訓他,我就對不起勞苦大眾!”蘇顯揚心裏暗下決心。
“畜生!”南宮延青罵道,手裏卻幻化出一把靈光之劍向呼延念刺去,他像是早有防備一樣,原本齊肩的發髻陡然之間長大數米,將地上躺著的另外兩個人“呼啦”卷起來,往身後一甩,二人就成了人肉盾牌,不偏不倚擋在了那把靈光之劍上。
焱火令的威力非同一般,凡胎肉體碰到真火彙聚而成的光劍必定是血肉橫飛。
南宮延青沒想到呼延念會突然丟過來兩個人肉盾牌,頃刻之間兩條人命就死在了自己的焱火令下,痛心之餘又感到憤慨。呼延念正趁著這一瞬間找到了還手的時間的和餘地。
又是一條水龍鋪天蓋地地撲過來,是呼延念發動了風雷寒水決,氣息湧動之間勾得四周空氣都震蕩不已,看得出來呼延念是一定要將南宮延青殺死而後快,否則不會有如此濃重的殺氣,動用如此多的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