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魚解開張順雙腿及左臂的穴道,點點頭道:“我雖然解開了你的穴道,但是你的內力依然是被封住的,我的點穴手法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解開的。”
張順笑笑,不置於否,拿起桌上的玉麒麟對著貨架走去。邊走邊說道:“看來這隻玉麒麟你們也是不會要了,等我把他放回去就跟你們走。”
陸小魚也不阻攔,就見張順走到貨架邊,輕輕地將玉麒麟放了回去。可是就在關上櫃門的一瞬間,突然抓住貨架上的一根把手用力一扳。頓時,他腳下的地麵猛然一沉,整個人陷了下去。
“有密道。”陸小魚臉色一變,急忙躍了過去。可是眨眼間,張順的人已不見,地麵也恢複了原樣。
“那個把手是開關。”司空攬月低語一聲,身形一動,飄了過去,依樣抓起把手扳動。地麵上再次出現一個洞口,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
“先別放手,我下去看看。”陸小魚話音未落,人已向條遊魚般鑽進洞口。司空攬月當然不放心陸小魚孤身犯險,手掌一鬆,就在洞口即將關閉的一刹那,緊跟著跳了下去。
……
十幾分鍾的路程裏,兩人都沒有說話,唯一響起的聲音就是兩人“哢哢”的腳步聲。而且牆壁上的油燈竟然有大半已經熄滅了,令通道內的光線更加的昏暗。
一股青煙冒起,又有一盞油燈悄然熄滅。就在光線突然一暗的一瞬間,一道耀眼的劍光陡然亮起。
隻一閃,就遞近冷七的咽喉。
劍光淒美燦爛,像是情人的刻骨思念,化作了一把錐心斷腸的相思之劍吻向冷七的喉嚨。
驟然出現的狙殺,似乎早在冷七的預料之中。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一絲悚然之色。
反手一揮,冷七已出劍,劍未出鞘,不退反進。冰髓劍急刺,卻後發先至,快的像道閃電。
叮!
一個呼吸間,冷七已是刺出四劍。分別刺中相思劍的劍尖、劍身、劍鍔。速度之快,竟然隻發出一個聲音。
劍光熄滅,昏暗中一聲悶哼,冷七的第四劍不偏不倚的刺在了這人的虎口上。
“朱晟!”冷七收劍,冷然道。
“冷七、南宮玉,你們竟然能找到這裏來,當真令我驚喜呀!不過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這人一身黑衣,麵容冷峻,赫然正是絕情穀傳人朱晟。
“就憑你就想留下我們?”南宮玉挑了挑眉頭,玩味地笑道。
冷七的目光卻是從朱晟身後一直延伸下去,一直延伸到黑暗的深處。從那裏,冷七嗅出了一股濃濃的殺氣和怨念。
“他當然留不下你們,可是換成是我可不可以呢?”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一位黑巾蒙麵的男子背負著雙手慢慢走了過來。
“冷七、南宮玉,我們又見麵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來投。正好今天我就來跟你們算算狼牙穀的那筆帳。”蒙麵人獰笑道。
冷七突然笑了,笑容中充滿了嘲弄之色,“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是誰在狼牙尖像條喪家之犬般逃走的?為了逃命連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毒至尊都下的了毒手,你就不怕陰九幽半夜找你索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