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殺了你在說。”蘇長亭手掌一翻,一把三寸七分柳葉飛刀出現在蘇破天的指間。
沈放摸了摸喉嚨,有些挪揄的搖搖頭笑道:“但願你這一刀還能例無虛發。”
“我盡量吧!”蘇長亭沉聲道,手腕一抖。指間的飛刀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對著沈放的眉心飛去。
蘇長亭的手指一動,沈放的臉色也凝重了許多,老虎雖傷,但是雄風依舊。沈放也是不敢小覷。
彈指間,柳葉飛刀已是臨近沈放的麵門。沈放手臂一動,長劍揮挽起一朵劍花,迎著柳葉飛刀磕去。
就在這時,柳葉飛刀卻突然向上一彈,改變了方向,斜著繞過沈放。
噗!
一聲悶響,沈放轉身一看。隻見飛刀深深地插在了自己身後的青石牆壁上。
沈放心中不覺升起一絲不安的感覺,連忙轉過身來。
“上當了!”沈放驚呼一聲,寬敞的書房裏,除了自己和鬥笠人以外,竟然再無一人。蘇長亭好似憑空消失一般,無影無蹤。
目光迅速的在書房裏掃視一圈,沈放略一沉吟,像是想到了什麼。身形一閃,來到插著飛刀的牆壁前。
拔下飛刀,沈放望著牆壁上留下的小孔,抬手就是一劍刺出。
“果然有條密道!”隨著沈放一劍刺進牆壁上的小孔中,在蘇長亭原先站立的地方頓時出現了一個四方的洞口。
思索片刻,沈放一咬牙,縱身跳了下去。“通知天王,行動出了點意外。蘇破天中毒受傷,應該逃不遠。”
“是。”受傷的鬥笠人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
陸小魚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年輕人,他的眉毛很濃,眼睛很大,眼神卻清澈的像潭千年的古井水。鼻梁也很高挺,嘴角斜掛著一絲淺淺的的笑意,使他的臉看起來更加的英俊。
陸小魚現在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剛剛在金刀賭坊贏了一大筆銀子,於是陸小魚決定好好犒勞自己一頓。
一想起王鐵頭那張比臭雞蛋還臭的臉,陸小魚就忍不住想笑。連續的七拐八拐,穿過數條胡同以後。陸小魚終於停下了腳步。
這是一處較為偏僻的民居胡同,皎潔的月光下,隻有空蕩蕩的圍牆。別說人影,連條狗都沒有。
可是在這胡同的拐角處,卻有一間酒館還開著門。
酒館不大,不過一百多個平方,稀稀拉拉的擺放著幾張桌子。一個老頭正趴在一張桌子上打瞌睡。
“一斤肥牛肉,一隻鹽焗雞,兩盤鹵煮,再來兩壺上好的竹葉青。”陸小魚晃悠悠的走進酒館,拍拍桌子道。
“年輕人,看來你今天又贏了不少。今天可別再喝醉了,耽誤我關門。”老頭抬起頭,擠出滿臉的皺紋,笑道。
陸小魚眉角一揚,道:“嗬嗬!手氣還行,王鐵頭的內褲差點都保不住了。”
“那你可要小心王鐵頭找你的晦氣了。”老頭哈哈一笑,轉身走進了廚房。很快就把酒菜擺在了桌子上。
菜還沒動幾口,一壺竹葉青酒已經下了陸小魚的肚子。
“像你這種喝法,看來今天晚上我又要熬夜了。”老頭搖搖頭,歎了口氣,道。
夜已深,門外的寒風透過厚厚的布簾吹進酒館,刮得牆角的油燈一陣搖曳。老頭捧起一壺燈油,蹣跚著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