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歸的時候並未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仿佛一瞬間所有的不安情緒都一湧而至,暮雪站在機場外麵,靜靜的看著她原本至肩頭的秀發已經長了不少,威風弱弱的吹拂著她的秀發,仿佛她還是那個笑著看著你說:“周淼我們去喝一杯吧?”隻是那種心情現在想想都是特別的酸楚,行李箱內的物件仿佛也重的提不起了。
“周淼!”暮雪揮舞著手臂,朝著周淼笑著,周淼提著行李箱快步朝著她飛奔而去,眼裏麵酸酸的、脹賬的、不明的情緒蜂擁而至,一瞬間還未到暮雪身邊眼淚就已經流淌下來了。走進的時候看見暮雪也已經泣不成聲了,周淼緊緊的抱著她低聲道:“別哭,別哭,你看我不是已經回來了麼?還哭什麼呢?”
暮雪紅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周淼問道:“你知道你瀟灑的一走已經兩年了麼?這兩年你可過的好嗎?”暮雪仿佛要把所有的問題都一股腦的拋給周淼,仿佛唯有這樣才可以放心的清楚知道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周淼真的回來了,而且現在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我們回去吧,不要在這了,你難道要我提著行李箱站在機場河你聊天麼?”周淼安撫的摸著
再次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心情,隻是聽福伯說顧非凡之道自己不遲而別過離開了北京,他很少打電話回來,打來電話頭一句也隻是說“周淼有沒有打電話回來過?”然後又很自嘲的說著;“她怎麼會打電話回來呢?若是能打電話過來的話,就不會不辭而別了。”
當周淼聽見這些的時候她的內心是有些竊喜的,但是她甚至是不知道為什麼會來顧非凡的家裏。
那張柔軟的大床仿佛依稀能夠感覺到上麵的幸福滿滿,原來兩年了這裏的一切都未曾發生了變化。
暮雪的性格發生了變化,謝婷的生活有了新的開始,就連樓下的居民樓的陳設業改變了原有的麵貌,把原本的柔弱的綠柳變成了百年常青的青鬆,可是唯獨顧非凡這裏未曾變化,周淼曾一味的自私認為他還是等著自己的……。
福伯跟在自己的身後一直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仿佛像是許久未見過人一樣,特別的欣喜、像是要把這些年未曾說過的話全部吐露一樣,但是他說的話全是周淼不想要聽見的,因為全是有關於顧非凡的,他的話語像是一根輕巧的羽毛一樣撩動著周淼安分的心,那躍躍欲試般的跳躍著焦躁的情緒。
電話的響聲擾亂了周淼的胡思亂想,她不由自主的接了起來,電話裏麵的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進了周淼的耳朵,讓她想要躲閃,她死死的握著電話聽筒的手開始瑟瑟發抖,甚至感覺到血液開始凝固最後導致手冰冷冷的,好像是她依舊在自己耳邊說著:“周淼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她的眼光躲閃、閃爍、發亮、周淼雙手把話筒遞給福伯然後站在一旁,用手勢比劃著“不要告訴他我再這裏、”然後看著福伯眼中的不解,他很紳士的彎著腰對著電話裏麵的顧非凡說著:“少爺。”
“福伯?剛剛你怎麼不說話?”顧非凡的聲音中略微帶著和以往不同的聲調,甚至是帶著欣喜,仿佛像是意識到其中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沒有,我剛剛睡醒。”福伯說話的技術實在是很差,但是他能夠幫你說話已經說明了他真的已經很用心了。
“是不是最近感覺到特別的疲憊?”顧非凡的話語又恢複了以往吊兒郎當的聲調,但是他真的很擔心福伯,畢竟他已經年紀很大了。
“少爺我沒事兒,隻是人老了,總是和以前不一樣了,時不時的覺著累了。”福伯的目光再一次的看著周淼,他的目光已經露出了他的想法,隻是周淼再一次的搖頭,然後轉身離去。
“她?……”顧非凡的話語中變得柔軟,仿佛隻有說到她的時候才會變得這樣,“她打過電話嗎?”顧非凡低聲問道,仿佛在和久別的戀人一樣對話,然後再次沉悶的喘息:“怎麼會呢?”又一次的自言自語。
“少爺回來吧!時常回來看看也是好的。”福伯用他的方式再傳遞給顧非凡你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家裏,但是福伯答應了周淼不說的,可是看著少爺這麼痛苦他也無能為力,“也許換個城市你會比目前更好一些,不是嗎?”
“我知道了。”電話再次傳來嘟嘟的忙音,那忙音背後是如何的冰冷刺骨周淼不知道,知識在福伯轉身看著回廊的那一刻開始,周淼開始後悔了,她在慢慢的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回來的,最起碼不應該回來顧非凡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