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溪不想他自責,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現在我和孩子不是沒事嗎?我們應該高興才對。”
知道溫如溪有孕,齊言澈將所有後續問題就交給了溫百裏和陳直,自己則留在營帳裏,寸步不離的照顧溫如溪。
不管是吃飯還是喝藥,都是他親自喂到嘴邊,從不假手於他人,就連竹卿也不能靠前,溫如溪喝了自己開的幾副湯藥,身子明顯有了好轉。
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溫如溪覺得身子已經大好,想要出去轉轉,被齊言澈堅決否定了,如果想要出去,必須他抱著才行。
溫如溪聽到他這個提議,生無可戀的搖了搖頭。
與北翼已經簽訂好協議,皇上召他們即刻回京,齊言澈擔心溫如溪的身體,便讓溫百裏帶人先行回京複命,並呈上奏折,說明情況。
從邊關回京,坐馬車二十多天的路程,齊言澈愣是走了差不多兩個月。
雖說溫百裏已經提前回京,待齊言澈的一行人進京時,整個京城百姓都來迎接,溫如溪坐在馬車裏也感覺到了百姓的熱情。
皇上對齊言澈的表現十分滿意,更是對溫如溪這個兒媳婦兒刮目相看,她在戰場上的表現,皇上知道的一清二楚,非常佩服自己的眼光,選溫如溪做兒媳婦,並給他們二人賜婚。
被困在龍椅上一輩子,現在也看開了,想趁著自己身體還算硬朗,出去走走,看看大夏的大好河山。
有了自己的打算,皇上逐漸放權,朝中大小事務,基本上都是齊言澈在處理,皇上成了甩手掌櫃的。
沒過多久,齊言澈就不幹了,他媳婦兒懷著雙胎,這麼辛苦,還想回去好好陪媳婦兒,也撂挑子了,皇上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父子二人商議,現在齊言澈可以安心陪著溫如溪,不過等溫如溪生產後,皇上就退位,安心做他的太上皇,齊言澈隻能咬牙應下。
溫如溪的肚子越來越大,夜裏經常起夜,齊言澈每次都能第一時間醒來,陪著她去恭房,經常回去後,就睡不著。
每當這個時候,齊言澈就起床,開始檢查生產時用的東西,生怕落下什麼,看著齊言澈日漸憔悴,溫如溪也是心疼的不行。
這日,齊言澈剛睡著,就聽見溫如溪細微的呻吟聲,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溪兒,你怎麼了?”
“我,我肚子疼。”溫如溪額頭上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是不是要生,生了。”齊言澈顫聲問道。
東宮裏一片兵荒馬亂,也驚動了皇上,齊言澈在產房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的趴在門縫向裏張望。
皇上白了他一眼,嫌棄道:“沒出息。”
齊言澈根本沒心思理會他,聽著產房裏溫如溪淒慘的叫聲,要不是被身邊的人攔住,差點衝了進去。
突然聽見溫如溪一聲尖叫,齊言澈再也不淡定了,剛要往產房裏衝,就聽見一聲嘹亮的嬰兒哭聲。
“生了,生了。”守在產房外的人驚喜道。
齊言澈這才鬆了一口氣,身子有些發軟,靠在牆邊,沒過一刻鍾,又傳出一聲嬰兒的哭聲,齊言澈眼眶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