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
賀川差點連人帶沙發站起來：“你禮貌麼？”
賀時舟對答如流：“我沒素質。”
賀川啞口無言。
賀時舟目光閃了閃，順便扔出一個重磅消息：“我剛瞥了眼外麵的展板，夏露學姐似乎也受到了邀約。”
“夏露？”白檸麵露疑色。
賀川的麵部表情幾近四分五裂。
賀時舟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不鹹不淡道：“看來你答應出席前沒了解過嘉賓陣容。”
“……”
又轉眸對白檸說：“出去喝杯咖啡，順便熟悉下稿子？”
白檸允了。
出了休息室，她把憋在心底的疑問倒了出來：“夏露是誰？”
賀時舟：“你覺得呢？”
白檸摩挲著下巴：“根據方才的語境和川哥的反應……夏露難道是他學生時代的舊情人？”
賀時舟為她點讚。
“當年跟我哥談戀愛的妹子中，當屬夏露最為轟轟烈烈。”賀時舟回憶起那泛黃而又狗血的日子，“到哪種程度呢？我哥拉著夏露在我家樓底下跟我媽隔空喊話，說即便放棄全世界也要跟夏露在一起。”
白檸：“……”
賀時舟：“是不是很中二？”
白檸：“……感覺像川哥能做出來的事。”
發出此等感歎時，兩人剛好繞過走廊的拐角。
白檸隱隱感覺有一絲不對勁。
賀時舟毫無察覺，還在科普：“總之，夏露是第一個讓我哥早戀到失智的女人，這殺傷力堪比白月光。”
話音剛落，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白檸終於意識到那抹不對勁的源頭。
抬眸一看，就見一張極為熟悉的俊臉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倆。
看那嘴角的弧度和眼中的冰涼，極致的反差醞釀出刺骨的殺氣。
是宋翊。
白檸跟賀時舟當場閉嘴，眼觀鼻鼻觀心地試圖轉移目光。
然而為時已晚。
宋翊涼颼颼地發話：“我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兩人立馬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指向不遠處的休息室。
白檸：“有些事還是得找當事人求證，我們也隻是道聽途說。”
賀時舟：“我哥在那邊。”
宋翊眯眼笑了一下：“謝了。”
直到人走遠，兩人才堪堪鬆一口氣。
白檸：“我們就這樣把川哥賣了，沒事吧？”
“沒事。”賀時舟淡淡道，“我哥身體好。”
白檸：“。”
該說不說，賀時舟的回答好像跟她不在同一個進度條上。
……
賀川微信剛通過一則驗證消息。
一個陌生人加了他，還說跟他很熟。
賀川仔細端詳那過於女性化的頭像，心說不會是哪來的迷妹準備勾搭他吧？
剛想著，對方發來打招呼消息。
賀川禮尚往來，回了個表情包。
對方：【好久不見，我是夏露。】
賀川：“？”
賀川：“？？”
不是，姐，你加我幹嘛啊！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啊姐！
賀川心頭萬般難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平時巧舌如簧的他此刻就像被毒啞了，怎麼絞盡腦汁怎麼不對勁。
驀然，休息室的大門傳來動靜。
賀川下意識將手機往茶幾一放，由於動作過快，以至於還沒退出聊天界麵。
他故作鎮定抬眸，就跟男人的眼神撞了個正著。
賀川張了張嘴：“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