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書房裏沒有點燈,蒼白的月光下,一抹倩影正默默的站在窗前看著冰冷的星月,她是個堅強的女人,今天卻有著流不完的眼淚,讓她更為碎心的是,她和娘訴苦之後,娘便向花道北替她求情,殊不知花道北不但聽,反而把娘打得遍體鱗傷,此時看著浩瀚的星空,一股寒流從尾椎襲來,瞬間占據她的身體,失落的悲傷就像冰冷的鐵錘,不停的敲打著她的神經,此刻,無奈和傷心仿佛都是她的名字,讓她引以為傲的家…從來沒有如此陌生過。
“我該怎麼辦?如風,我到底該怎麼辦?.….”淒涼的話語最終打破這寂靜,猶如流星一般劃過冰冷的天際,因為沒有人告訴她答案,如果有選擇的餘地,她發誓不再出生在這個家,不,或許她不會發這樣的誓,因為這裏還有她深愛著的娘,還有她的好兄弟花無念,當然,不管她心裏再矛盾,這都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巧合的是,此時柳家麵壁山洞的門口也坐著一抹黑影,隻見他雙手抱膝,坐在地上仰望著星空,對於他來說那些星星是希望,是動力,是他思念她的寄托:“落蝶,過了今天還有兩天,還有兩天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這不禁讓人感歎,同是相愛的兩個人,看著同樣的星空,感觸卻完全相反,或許她的傷心真的隻是一顆流星,不,應該說她隻是他生命中的一顆流星,有一天,她會在他不留神的時候,拖著眼淚的尾巴劃出他的天際。
“如風!你在這裏幹什麼?”就在柳如風對著星空發呆的時候,柳世河突然出現了。
“師父!你怎麼來了?”
“進去吧,我有話要問你!”
“哦!”柳如風應了柳世河一聲,然後跟著柳世河走進了山洞。
“我給你的那本秘法學得怎麼樣了?”兩人才走進山洞,柳世河便直奔主題。
“哦…嗬嗬,我正在揣摩呢!”生怕柳世河沒完沒了,柳如風索性說了謊話。
“嗯,那你揣摩到些什麼了呢?”
“這個…..這個…..”
“說吧,說錯了師父不怪你!”
“師父,我覺得那本秘法和師父教我的拳法差不多,都是一個路套的,貼切的說,那本秘術記載的應該是一種劍法,隻不過被隱化成拳法罷了,所以,隻要稍微變通一下柳家拳法的精髓,自然就練成那本秘術了!”生怕柳世河戳穿自己的謊言,柳如風隻好硬著頭皮的編下去,其實他對劍法狗屁不通,更談不上匿藏在拳法中的劍法了。
“啪!”不料,聽完柳如風的屁話之後,柳世河狠狠拍了一下手掌:“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如風,快,趕快把秘法拿來我看看!”
“是,師父!”柳如風說完立刻走到一邊找起柳家禁術來,找了半天卻不見那禁術的影子,最後站在那裏抓著腦袋茫然起來:“奇怪,明明就丟在這裏,怎麼不見了呢?”
此話一出還得了,隻見柳世河嗖的一聲躥到他麵前:“你剛才說什麼?”
“師父,那本書早上都還在這裏呢,怎麼…..怎麼就不見了呢?”
“什麼?你把它弄丟了?”
“師父,我…..”
“啪!”柳如風話還沒有說完,脆生生一巴掌便打在他臉上。
由於無心學習柳家禁術,再加上修煉時間緊迫,所以柳如風自然沒有留意扔在角落的柳家禁術,自然更不知道柳家禁術早被白一飛順手牽羊牽走了。
“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想將秘法占為己有,所以才告訴我把它弄丟了?”一巴掌過後,柳世河緊緊攥住了柳如風的衣領。
“師父,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你想想看,要是我想把它占為己有的話,我隻需從頭到尾把它抄下來就行了,又何必惹你生氣呢?”
柳世河聽後沒有再說話,牙齒卻磨得咯咯作響,半天才鬆開了柳世河的衣領:“秘法早上真的還在?”看來他也認為柳如風說的話說得在理。
“嗯,這點我可以肯定!”
“那我問你,秘法丟失之前有人來過這個山洞嗎?”
“師姐來過!”
“夢雪?夢雪她來幹什麼?”
“師姐是來給我送飯的!”
“雪這孩子對修煉根本就不感興趣,就算你把殘卷給她,押著她學,她都未必會學,更別說將秘法偷走了,你再好好的想想,除了夢雪之外還有什麼人進來過!”確實,柳夢雪天性頑皮,一身的小姐病,雖然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欺壓弱者的壞人,雖然她最崇尚的就是路見不平的俠義行為,但是她卻最怕吃苦,而世間最苦、最乏味的事情莫過於終日修煉,要她自覺修煉,那是天塌下來都不可能的事情,再說了,柳家禁術本來就是柳家的東西,柳世河也答應她以後不再修煉柳家禁術,所以她根本沒有必要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