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涵看著德貞那近乎哀求的眼神,心頭一軟,便點頭應允了下來。
覺情水的始作俑者是威頓,或許他有解決的辦法。
德貞眉梢展露一絲喜色。
正這時,一個高大熟悉背影的出現,令依涵有些發怵。他眼眸寒光逼人,仿佛能把人淩遲處死一樣。
“威頓?”德貞雖然感到意外,卻並沒有像依涵那樣驚惶。
他那凜人冽的氣勢震懾著每一個人。深邃無底的眼神直直逼視著依涵,令依涵脊背嗖嗖開始發涼。他的身後跟隨的是久未露麵的雲高。
“阿威,你怎麼來了?”依涵聲音有些顫抖。
德貞冷冷的注視著威頓:“該來的總是要來。”
“德貞夫人的這句話沒錯。”他狠戾的氣息帶著一種剝奪人的強勢,風塵仆仆的出現在依涵麵前。
依涵恍然大悟,原來她自以為的天衣無縫隻不過是在自欺欺人!她的行為舉止早已經被這個腹黑的男人盡收眼底!
“阿威,我們進一步說話。”依涵深知,他一旦發起怒來會一群人跟著遭殃。比如遊走在醫院走廊的病人和醫生護士。他們早被他給嚇的避開。
依涵真擔心的德貞母子會不會再次遭到他的宰割。
威頓淡漠的拿開依涵的手:“我今天是特意來找德貞夫人和衛閣下的。”
他越是這樣平淡依涵心中越是忐忑不安。
“阿威,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她瞞著他有什麼錯?誰叫他的性情那麼暴虐?
“你給我閉嘴。”威頓冷厲的打斷依涵的話,在雲高的陪護下大搖大擺的進了衛楠風的病房。整個醫院寂靜的似乎隻有他那咄咄逼人的皮鞋聲。
依涵快步跟了上去,護在衛楠風和德貞的麵前:“他現在病情才有了一絲好轉,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如果他有什麼不測,你就是那個劊子手。”
衛楠風被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給擾醒了。睜眼,發現威頓正冷笑看著他。
“威頓!有什麼衝著我來!不要傷害我母親和依涵。”
而德貞卻護住依涵和兒子:“威頓先生,我說過你敢拆散他們,我可以拿我這條老命和你拚了。”
威頓笑的陰森。雲高亦跟著笑。
他交疊著雙腿,譏嘲的看著這三個人爭先恐後作死的姿態:“衛閣下,我是來和你談一筆交易的。還請你的母親和女人暫且避一避。”
依涵渾身一震,眼眶中早已經霧氣氤氳。他剛才在說什麼?她說她是衛楠風的女人?他不承認她是他的女人……
依涵的腦袋嗡鳴一片。
衛楠風冷看著來者不善的威頓,眼神仍然透著不可小覷的堅定。
“媽,依涵,你們先出去。”
“威頓,我可以退出去,可是你必須向我保證,保證我的兒子毫發無損。”德貞恨恨的說。
威頓十指交叉,優雅放在交疊的大腿上:“您放心,德貞夫人,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寶貝兒子。我還不至於殘忍到傷害一個殘廢的人。”
“你……”衛楠風氣的臉色青白交替。
依涵站在那裏,朦朧的眸子裏蓄滿了淚水:“威頓,有什麼事情我們不能私下談嗎?”非要跑來這裏攪的病人無法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