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流痕在不遠處大吼著,跪在了地上。
“閉嘴!”赫連辰蕭大吼一聲,劍尖直指流痕,頓時站著他身後的一個黑衣男子身影一閃已經劍尖直指在了流痕的眉心,隻要他一動,瞬間喪命。
“十七,不要胡鬧。”
“七哥,我沒有胡鬧,把虎符給我,我以後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你要知道,雙方交戰不是兒戲,豈是你說去打就去打的,這些事情一定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七哥,你就是怕,你就是不敢,赫連辰蕭不是那樣的人,今天我說了,我一定要拿了虎符,不然這裏的人一個都走不了,我相信我還是有這個實力將這裏的人都殺光的,隻要七哥願意。”
“十七,你說話越來越放肆了,這裏是我的莊子,你敢亂來麼?”
“為什麼不敢,七哥,我在隻說一遍,虎符!”頓時赫連辰蕭的劍抵在了赫連瑾的眉心,就如那個黑衣人抵著流痕的眉心一般。隻要輕輕的一動便沒有任何的懸念的隻有一個結果。
流痕站在那裏,渾身一顫,眉心頓時觸到了那冰涼的劍,似乎有著點點冰涼的感覺浸入身體,流痕大吼道:“住手,虎符在這兒。”頓時赫連辰蕭一揮手,那個黑衣人一手奪過流痕手中的虎符,然後再手中翻了一下,點了點頭。
“走,七哥,保重。我的女人托你幫忙照顧。”聲音遠遠響起,已經被一個黑衣人托著走了十幾丈遠。
流痕頓時跑到赫連瑾的身邊道:“大將軍,沒事吧,這……”他沒有說完,便緩緩的站起身,朝著莊內走去,一路山他沒有再看任何的人,江楚吟站在那裏,她的啞穴被點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流痕走到江楚吟的身邊,解開她的穴道道:“快去看看,將軍……”話沒有說完,江楚吟已經知道了,畢竟一個原本就已經處處受到冷落的人,就已經很是難受了,更何況還是一個王爺,更可惡的,身邊的人都不理解還處處來威逼欺壓他。
江楚吟看著那個身影有些落寞,他知道其實或許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他自己明白自己需要什麼要幹什麼,一瞬間江楚吟話也不說的跟了上去,整個夜就在這個時候開始來臨了,整個夜幕慢慢的變得寧靜,有些蟲鳴鳥獸的也隻是片刻的安靜,赫連瑾走在回書房的路上,一路上都是讓他煩心的蟲鳴鳥獸,他突然覺得在冬天應該沒有這樣的蟲鳴鳥獸,是在嘲笑自己麼,他有些怒氣,他一步步都走得很沉,他明顯的感到了身後有著一個身影,他開始跑,直到書房的門口,一把劍掛在書房的牆壁上,似乎有很多的灰塵了,不知道上一次用它是多久了。
他站在那裏,手拿著那把早已塵封的劍,劍尖上有許多的塵埃,他握著劍,頓時一股冰寒直接順著手心傳道身體的各處,赫連瑾不免一個寒戰,他大吼一聲,一劍劈下,頓時出現了一個長達一丈長得口子,地麵有些土石飛起,他站在那裏,不斷的喘息著,手中的劍垂在地上,恐怖的第一劍的確是有些用力過猛了,恐怖的力道幾乎是一瞬間原本的寒夜撕碎了,一劍及地,蕩開一層劍氣,或許沒有人知道其實這一劍隻是他的一半力道,手臂又一次開始流血,血水幾乎是一次次的將他的衣襟染紅,他不顧,這點小傷,他早已經不在乎,隻是他想不通為什麼赫連辰蕭也會看上了那個女人,那個此刻正躲在那個角落裏看著自己哭泣的女子。
的確這個時候的江楚吟正躲在一個角落看著近乎發了瘋的赫連瑾,她第一次看到了這樣瘋狂的赫連瑾,她知道這是一個人的壓抑到了極點不能在壓抑所表現出來的,一瞬間爆發實在嚇人至極。
江楚吟看著眼前的赫連瑾,頓時大驚。她想要大吼,可是她忍住了,她緊緊的將自己縮成一團,不說話,隻是看著眼前的這個不斷瘋狂的舞著劍的赫連瑾,她突然有種想要衝上抱住赫連瑾的衝動,他的傷口還在流血,受了那麼重的傷,為什麼,為什麼。
赫連瑾一劍劈下,開始顫抖,手臂開始劇烈的顫抖,右臂頓時一動,撿掉在了地上,一陣恐怖的力道將他瞬間包裹著,那是一陣疼痛,鑽心的疼痛,他的心中突然覺得自己愛上了一個人,這個人竟然又一次的是江家的人,江家的人,為什麼。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直不能擺脫江家的人,起先的江楚淩,現在的江楚吟。連名字都隻有一字之差,更有著出奇相似的相貌,頓時赫連瑾有些氣憤了,他想要屈身去撿起地上的劍,可是全身的真氣打亂,他也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