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巫師便押著他們一幹人等往千屍洞,他們的手被死死地捆住了,一個接一個連成一線,
巫師身形要比一般的土著人要高出一大截,幾乎和我們一樣高,身穿一件青色花紋的連帽長袍,遮住了半個頭,露出半個挺拔的鼻梁和羊角須,脖子上也掛著一圈骷髏項鏈,與其他的骷髏頭不同的是,骷髏頭似乎有靈氣,眼骨架裏麵冒著幽幽的藍光,添了幾分詭異。
這一路走來倒也順利,日頭已至頭頂,這時的日頭是最毒辣的,曬得脖子刺痛刺痛的,路過半獸森林時,天氣突然轉變烏雲密布,很是悶熱,看樣子是要下大雨了,沒有了之前的日頭,土著人似乎更有精神了,於是催促肅親王他們快點,時而還用鞭子抽打他們。
半獸森林裏麵,突然飛出一群鳥四處亂竄,明人一看便知道他們是受驚而飛,巫師抬抬手叫停,已經聞到一股不詳的氣味,林子裏又是一陣騷動,朝著他們衝了過來,出現了一群愧族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愧族人青麵獠牙,身形高大,但行動笨拙,手持狼牙棒,爆吼了一聲後,森林裏麵又是一陣騷動,看來這次來了不少的人。
巫師揮揮手,土著人立馬拔出了腰間的細長的竹筒,做好了攻勢,巫師不慌不忙地向前又邁出了兩步,尖銳的聲音,帶著一股子詭異,冷冷地諷刺道:“吆,這不是上次被打的那個首領嗎,怎麼,眼睛還沒好呀!”
愧族首領眼睛已經用布包紮過了,但很明顯,眼睛還在流血,包紮的布條又染紅了一片。
愧族人低頭看著這群土著人,憤怒地吼道:“你們這群矮冬瓜,我一定要拍扁你們。”
肅親王望著他們這個架勢,又是種族之爭,看來這場戰爭是避免不了咯,所以隻要摩擦出一點火苗子,便會打起來,這樣就有機會逃出去。
站在隊伍後麵的莽秋一直注視著肅親王,這點自然逃不出他的眼睛,還沒等肅親王出手,莽秋一腳踢飛了腳下的石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愧族首領的右眼上,愧族首領慘叫一聲,憤怒地吼道:“給我殺呀!”
兩派的人很快就打了起來,場麵迅速地混亂了起來,
肅親王趁著混亂,四處掃了我一眼,發現不遠處有一塊巨石,跑過去在石頭上把捆在手上的繩子磨斷了,然後解開格格的繩子,一把抓住王將軍,把格格推給了他,“快走,趁混亂趕快帶著格格走。”
王將軍反抓住肅親王的手,道:“不,王爺,你帶著格格走,我們掩護你。”
趙華大叫一聲,“有毒氣,”空氣中漂浮著土著人吹出的毒氣,森林裏麵灰蒙蒙的一片。
趙華為人魯莽,性格暴躁,但忠心耿耿,十六歲便跟隨肅親王,南征北戰,是肅親王的得力武將。
肅親王抬頭望著這片青色的毒氣,厲聲喝道:“你快帶著格格走,執行軍令。”
王將軍知道再拖拖拉拉的誰也跑不掉,隻能看著肅親王的背影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抱著玉兒,扭頭就走,邊走邊說,道:“王爺你多保重。”福晉追了過來,拉住玉兒的手,臉上掛滿了不舍之情,道:“你要聽將軍的話。”
此時的玉兒,已經哭的不成樣子,掙紮著喊道:“額娘,玉兒不想離開您,玉兒想陪在額娘身邊。”
福晉腳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看著玉兒慢慢地消失在混亂之中。
張含張燁兩人護著王將軍趁亂逃進了沼澤地。
肅親王看著他們走了之後,心裏鬆了一口氣,這時才發現,他們這兩幫人已經殺紅了眼,完全沒有顧及他們。
莽秋帶著一群將士,單膝跪在肅親王的身邊,道:“莽秋前來報到。”
肅親王連忙扶起莽秋,笑道:“莽將軍,好呀,本王總算是見到你了。”說著便拍拍他的肩膀。
莽秋這一跪,了卻了多年的心願,心裏頓時如比的舒暢,滿臉歡喜之意,道:“我莽秋總算是您的兵了。”
毒氣迅速蔓延半獸森林,肅親王他們一幹人等開始頭暈眼花,咳嗽了起來,愧族人也開始敗陣,一個一個接連倒在了地上,就在巫師得意的時候,天不如他願,突然下起了下雨,空氣中的毒氣瞬間就被這場雨給衝沒了。
雨水淋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清醒了許多,莽秋連忙扶起肅親王,道:“我能成為你的兵,是我莽秋最大的心願,今天就算死,我也值了,你們快走,我來掩護你們。”
趙華見他是袁世凱的人,心說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便毫不客氣地拉著肅親王就往森林深處跑去,幾個士兵扶著福晉,他們一群人逃進了半獸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