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站住!閣下何人膽敢擅闖我青雲門?”身下烈焰駒一個急刹,坎肩麻衣的中年漢子抬起手臂,指著黑袍人大聲喊道。
“哼哼,把這個交給你們宗門,他們知道……按說此時你們普通弟子晉升賽正在進行吧,我正想與那些晉級之人切磋一下。”腳下一頓,黑袍人對著來人不置可否的笑了兩聲,緩緩回答,沙啞的聲音像是兩片幹樹皮在一起摩擦,非常難聽,充滿了囂張與傲慢。同時他把手一拋,一塊令牌向對方飛了過去,被中年男子一把接在手中。
一把抓過落在麵前的令牌,中年男子仔細打量起來,麵色漸漸露出古怪,而他身側的另一人卻是有些惱火,黑袍人話語間的不屑與傲慢讓他很是不快,不由言語間充滿冷意的厲叱道:
“區區煉體武者,居然敢大言不慚的向我二人施令,莫非是活膩了?”說話間,手中鋼鞭習慣性的揚起,嗖的一聲,化作一條烏龍,氣勁淩厲的抽打過去。
“許師弟,且慢——”就在這時,中年男子目光中露出震驚的猛地抬起頭,阻止道,然而卻是慢了一拍,鋼鞭已然來到了黑袍人的頭頂。
啪的一聲爆鳴在黑袍人頭頂炸響。
這一鋼鞭結結實實的抽打了下來,但卻是被黑袍人一把抓在手中。
此鞭乃是烏金鋼針絲煉製而成,堅韌無比,在一名氣力武者的真氣灌注之下,其表麵會刺出無數的利齒尖刺,打在人身上和針刺別無二致,但是黑袍人抓在手中非但沒有絲毫的痛楚,反更用力一握,猛地一扯,鋼鞭立馬繃直。
下一刻,一股巨大的拉力從上傳來,騎在烈焰駒上的巡視弟子當即身體前傾,霎那間麵色變化,手臂一抖,一團真氣灌注鋼鞭,然後在黑袍人的手心炸開,後者的手套立馬爆碎,露出一雙幹枯而又粗大的手臂,有些驚人。
鋼鞭離手,其內力量消失,許姓弟子晃了幾下後穩住身形,麵色難看。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對方的手掌並未流出任何的血腥,甚至沒有留下一絲的傷痕。
極為短暫地兩個回合已經顯露來者的不凡,若無其事的擋住氣力武者的一擊,讓那名許姓弟子也是一驚。
就在這時,一旁的中年男子一把抓住許姓弟子持鞭的手:“許師弟莫要衝動,此人身份特殊,出了事,不是你我可以擔當的!”
許姓弟子聞言一怔,心中有些悔意。
“閣下既然可以來到這裏,那就請繼續慢行,我二人先行回稟宗門,對於許師弟剛才的冒失舉措,我為此向閣下抱歉,我二人先告辭。”中年男子語氣和善的抱拳說道,然後乘著烈焰駒與一旁微微發怔的許姓弟子向宗門方向奔去。
……
試煉場地上。
一聲嗚嗚的呼嘯,一抹黑光閃過比試場地,卻是鐵塔般的紅發少年單手一拉鐵鏈,急速收回流星錘,其上厚重而又淩厲無比的氣息也快速飛逝。
而隨著流星錘的收回,一道身影破布般的拋飛而出,重重的跌落在場地外,張口噴出一口血水。
強忍胸腔劇痛,許奮心中驚駭萬分,他知道若不是對方果斷收回流星錘,他恐怕就不是一口血的事了。苦笑一聲與對手的巨大差距,他灰溜溜的走出試煉場地。
至此,本屆普通弟子晉升賽就此落幕。
然而就在此時,一隻專門傳信的青鳶由天而降,落到柳樹綠茵下主持比試選拔的數人麵前。
“門主有令,新晉弟子速速前往山門口,迎接挑戰。”不慌不忙的說出此話後,這隻青鳶抖了抖翅膀,用嘴巴梳理了幾下脖間羽毛,然後姿態高傲的抬頭掃了眼眾人,撲哧一下飛走。
看了看這隻傳信的青鳶,眾人紛紛動容,十名新晉弟子更是相互看了看,麵露震鄂與疑惑。
青雲門作為大秦帝國東萊郡唯一一個修武門派,甚是聞名,其實力之雄厚,遠超常人想象。與之相比,那些修武家族,著實是有些不入眼。
因此,在這東萊郡境內,最不能得罪的勢力,便是青雲門。為了能將家中兒女送入青雲門修武,一個個家族不知花費了多少心思。
到底誰有這樣的膽子,又是誰有這樣的能力,敢公開挑戰青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