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樓是29層的公寓建築,與海水浴場就隔了一條馬路,奢侈的海景在前,潮聲不絕於耳。
秋末的季節,深夜冷風,陳西把蘇越丟在身後,一溜煙兒的跑到了公寓門前,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進入的權限。
鑰匙,門卡,密碼。
她一個都沒有,連臉都不能刷。
蘇越看著她回頭來找自己的那張委屈的臉,忍不住要笑,伸手過去給她輸入密碼的檔口,側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鑰匙都在樓上,回頭給你。”
語氣是那麼自然,自然的讓陳西有點兒恍惚,因為鑰匙的歸屬在主人之外的人,是邀請“同*居”的意思。
這真是一個讓人臉紅心跳的詞。
蘇越牽著她進了門,對著前台豁然站起來的值班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笑著介紹了一下身邊的女人:“我太太,有點兒迷糊,以後麻煩你們了。”
前台的兩男一女已經呆了,嘴巴張得像麼裏塞下個雞蛋那麼大。
陳西被蘇越牽進了電梯,才好意思好奇的問:“他們怎麼那麼吃驚?因為你長得太帥了,還是因為你帶女人回家了?”
蘇越但笑不語,不準備解釋。
陳西又往裏追問:“樓裏這麼多住戶,你確定他們能記得誰是誰?誰是誰老婆孩子小姨子?”
蘇越被她說話的方式逗到了,滿心稀罕的把她撈到了身前,對著她的大眼睛就是一個輕吻,吳儂繾綣著說:“回頭打印個身家資產名單給你,也該了解一下了。”
陳西一下子就明白了,嘖了嘖嘴忍不住吐槽的:“虧我還之前還擔心被人家說傍大款呢,原來一點兒都不冤枉。”
蘇越讚同的“嗯”了一聲,說:“被人說老牛吃嫩草我也不是很樂意,但我得承認,這是事實。”
每每他這樣居高臨下,用那種越看,就越看不清的眼神凝視自己的時候,陳西都覺得自己像快溺水的魚,整個人都提不起什麼力氣,以至於有點兒腿軟,站不住,先前擋在他胸前的手,就不由的變成了攥,攥著他的衣服,有點兒無助。
又是這種引人犯罪的樣子。
蘇越咬了咬牙,惡從心起,故意而為之的低頭靠向她去。
陳西膽戰心驚的承受著他有些灼熱的氣息,更加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眼睛,心髒跳的快要掙脫而出一樣。
就在她以為這又會是一個吻的時候,那兩片淡色的薄唇緩緩的向側偏去,灼熱的呼吸便散落在她的耳邊……接著,它們仿佛有了生命,自主的鑽進了她的耳蝸,像擁有了傳染的能力,順著神經,在她的大腦裏肆意的攀爬,擴散……
陳西感覺自己的防禦層崩碎了。
理智有些模糊。
忍不住打了個顫。
耳邊便是他仿佛沉聲低吟的聲音,近的好像到了負距離,他說:“如果沒有監控,我就把你摁在這兒,吻到天亮。”
十六歲與十九歲,真的是不同的。
十六歲的以前,他是一個家教良好且矜貴清冷的貴公子,除了摸摸你的頭發,戳戳你的腦袋,連手都不曾牽。
而十九歲的現在,他像一隻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