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銳小心地坐回吧台後麵,時刻注意著窗邊三人的動向。
白萇似乎對這一切不以為意,甚至不在乎唯一的人質已經逃脫。它端起麵前的咖啡,很愜意地喝了一口,慢慢道:“小貓崽兒,我們之間的仇你打算怎麼平息?”
蒙多呲牙:【咬死你。】
觀白萇的語氣神態,似乎有跡可循。
賀飛章心中一動,他隨手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臉和頭發,接著說:“不知道前輩對我是什麼想法,說實話,當初我的寄生獸和你發生矛盾的時候,它還沒有寄生在我身上,我後來也教訓過它,不要這麼肆意妄為。”他略顯歉意地道:“前輩不如提出自己的條件,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談一談,說不定我們可以和平地解決這場糾紛?”
白萇不置可否,蒙多更是在他耳邊大聲呼著氣。隻有周放掀了掀嘴角,坐在一邊好整以暇的看戲。
白萇嘲道:“小子,你吃了我的幼崽,還想讓我心平氣和地和你聊天?”
賀飛章道:“那你想要什麼,我的命?”他笑了笑,又道:“前輩來到這裏這麼長時間,卻一直隻在s市活動,從沒出省來找過我的寄生獸。所以我才想,也許我們並不需要拚個你死我活?”
“剛開始沒找到你,隨意吃了幾個人瀉火,火下去了,我也懶得再找你麻煩。至於為什麼現在又來找你……”白萇意味不明地看了他們一眼,他道:“他答應我,可以幫我回家。”
白萇道:“我已經來到這裏快一年了,這裏沒有我的同伴,你知道一隻離群的螞蟻能活多久嗎?再者,我已經錯過上一次繁衍期,這一次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回去。”
賀飛章怔了一下。
周放則敏感地問:“孫軒?”
白萇點點頭,隨口道:“那個人類要活口,我要是想回家就不能殺你,左右都不能宰了你,真是沒意思。”
如果不是要直接殺了他,那什麼辦法可以將a級寄生獸活捉?賀飛章和周放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吃貓鼠的氣體,無怪乎大齒猛蟻這麼不緊不慢的和他們閑聊,原來它隻是個幌子。
真正的主力是吃貓鼠。
周放看著白萇,語氣堅定道:“如果你是要和孫軒合作,那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他騙了你。”
白萇眼珠動了動,連賀飛章也轉頭看向他。
周放道:“孫軒隻是cte裏的一個小小的技術員,他碰觸不到那裏的核心技術,更何況是被保護得最為嚴密的傳送門。”他看著白萇的表情變得高深莫測,接著道:“況且就算他真的有這種門路,以孫軒的為人,事成之後一定會將你一起處理掉,這是他的一貫作風。”
白萇冷笑一聲:“你想讓我陣前倒戈?”
周放道:“我們可以合作。”
“哦。可惜我不想。”白萇冷冷道:“我才懶得管你們的恩仇,對我來說,誰能讓我回去,我就聽誰的。”
賀飛章心中一動,和周放對視一眼。
周放惋惜道:“那真是太遺憾了,如此,隻能手底下見真章吧。”
周放話音剛落,賀飛章立刻有了動作,他不再有所顧及,一下就從椅子上躥了起來,朝著白萇撲去。周放則站起來朝後退,一邊從特警手中取過獵弓,一雙眼飛快地在咖啡廳各個角落搜尋。很快,他發現了一直尋找的目標。
周放大喊:“所有人注意北麵的天花板,那裏藏著寄生者!”
眾人應聲抬頭,果然看見有個細瘦的黑影貼附在光滑的牆壁上,看到自己被發現了,他索性扭過頭對著幾人陰沉地一笑,開始飛快地在寬闊的牆壁上遊走。
他的肩上還攀附著一個更瘦弱的小孩兒,看起來正是吃貓鼠季天天。
周放抽箭搭弦,兩眼緊緊盯著那個不斷遊弋的身影,快速放箭。
在牆上爬行的寄生者靈活地扭動身體,避開炸裂在身邊的合金箭。他身上並沒有任何攀爬工具,就這樣徒手在光滑的牆壁上遊走,仿佛一條遊魚一般滑不留手。
孟經武和他的隊員此時已經站到周放身旁,賀飛章和白萇的戰鬥他們搭不上手,隻能紛紛舉槍,幫助周放狙擊牆上的寄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