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火房忙的淩雲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妻子的尖叫聲,不放心的出來查看,當他看到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妻子不見了時,慌裏慌張的大叫著就往外跑,出的門來,看見妻子嬋兒彎著腰在使勁的嘔吐,駭極,三步並成兩步來到妻子跟前不安的問道:嬋兒你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會嘔吐呢?
嬋兒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汙漬也極為納悶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突然感覺胃中極為難受,不一會兒就往上泛著酸水,就跑到外麵嘔吐起來啦!
淩雲有些吃驚的說道:怎麼會這樣?你是不是生病了,說罷用手摸了一下妻子的頭,又摸了一下自己的,感覺並沒異樣,不放心的說道:這樣不行,你在家等著,我去給你找郎中去!
說罷也不理妻子的反應,極速出門找郎中去了,嬋兒坐了一會兒感覺自己好多了,想到丈夫忙了一天,還回來給自己做排骨吃,有點過意不去,掙紮著緩步向火房走去,想著自己先做好了等丈夫回來後就可以吃了。
當她在火房看到俎上的豬排是,瞬間一股莫名的油膩感從胃中泛氣,酸澀感又再一次襲上心頭,急忙撇下手中的鍋鏟就往外跑,在經過再一次的嘔吐後,呼吸著外麵清新的空氣,感覺好多了。
不明白的嘀咕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可從來沒有這種情況啊!
不一會兒,丈夫淩雲就帶著一個身背藥箱,滿頭白發的老人走了進來,對著坐在椅子上的妻子說道:這位是張郎中,你快伸出手來,讓張大夫看看。
自己則緊張的盯著郎中的臉,隻見他剛一搭上脈臉上表情就十分愉悅,淩雲不解的問道:張大夫,我娘子怎麼樣啊!
張郎中哈哈一笑說道:淩捕頭大喜啊!老夫先在這裏恭喜你了。
這話聽的淩雲與娘子冷嬋兒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張大夫這喜從何來啊?
張郎中哈哈一笑說道:尊夫人有孕了,已經三個月啦,這難道不是喜嗎?
淩雲與嬋兒聽了大驚,不可置信的問道:什麼?張大夫你沒搞錯吧?
張郎中一聽大為惱怒,略顯氣憤的說道:哼!老夫從醫三十載難道連這種小事都會看錯嗎?你要信不過老夫大可再找人診過就是,老夫告辭,說罷吹胡子瞪眼的長袖一拂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淩雲聽了這話此時的心情簡直不能用激動來形容,張著嘴半響都回不過神來,不一會兒就激動的熱淚盈眶,妻子嬋兒也是喜極而泣,突然聽到院門的開啟聲,放眼一睢滿頭白發的張郎中正大為惱怒的往外走去。
頓時急趕兩步一把抓住張郎中的藥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您老不要生氣,不是我淩雲懷疑你的醫術,而是內人五年來都沒有懷上,今天突然就懷上了,有些不敢相信罷了,還請您老多多見諒才好啊!
老者一聽這話心想,這淩雲也是不易,娶妻五年如今才懷上,有些震驚也理所應當,便歎了口氣說道:唉!也怨不得你,如今尊婦人懷上了,你也可以安心了!
就這樣兩人的日子又回到了甜蜜幸福的時光,淩雲比以前更加精神了,而妻子嬋兒也每天笑容滿麵,如沐春風,日子過的很快,懷胎十月,一晃而過,眼看著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可兩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臨盆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了,可嬋兒的肚子卻沒有一點變化,隻是飯量大的嚇人,肚子也大的嚇人,二人日盼夜盼,焚香祈禱盼著肚子裏的孩子早點到來,可又是半年過去了,肚子還是絲毫沒有變化,卻大的嬋兒有些撐不住了,早已在兩個月前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翻身都覺得困難,有時候甚至都有窒息的感覺。
淩雲將無奈隻能去請郎中,整個江都城的郎中都請了個遍,也沒能睢出個異樣來,說的最多的是滿口的“奇哉怪也”,甚至還有人說此子必非凡品之類的詭異之言,氣的淩雲連打帶罵哄出門去,以致於到後來是請誰,誰不來。
夫妻倆無奈隻能等,又過了半年,掐指算來正好是兩年零六個月,淩雲不由跟妻子打趣道:傳說當年哪吒懷胎三年零六個月,如今我的孩子都兩年零六個月了,嬋兒你說你會不會也給我生出一個哪吒啊!說罷哈哈大笑不已。
躺在床上肚子都大的看不見臉的嬋兒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到了這時候你還能開玩笑,你的心倒是大的很哪!要我真的生出個哪吒,不要了你的老命才怪,說罷也自笑了起來。
還沒笑兩下,突然感覺下身傳來鑽骨的巨痛,不由的呻吟起來,到後來直接大叫起來,一旁的淩雲心想,八成是要生了,現在怎麼辦啊!急的亂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