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敲門聲響起,白玨起身開門,打開門,看到門外的人,白玨木著張臉,碰的一聲重新甩上了門。
門外,冷閻好不容易練習的禮貌笑容還僵在臉上,怎麼回事?剛剛的人是幽幽的哥哥吧,脾氣這麼差?
於是,太陽落山許久才滿載而歸的白幽三人在自家門口撿到了高富帥一隻。
冷閻那一米九的身高居然團成一團,窩在門前的台階上,旁邊還放著一堆禮盒,曾經的長發變成了柔軟短發,幽深的眼睛定定的望著路麵盡頭,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白幽還處在大腦當機中,冷閻已經站了起來,白父謹慎的上前,將妻女護在身後。
隻見冷閻走至白父身邊,臉上露出有禮的微笑,隻是怎麼看怎麼僵硬,冷閻沉默了一下,對著白父直接喚道。“爸。”
“……”白父備受驚嚇,一臉狀況外。
冷閻又轉向白母,禮貌喊道。“媽。”
“……”白母也是一臉懵。
終於,冷閻轉向白幽可憐兮兮的開口。“媳婦……”
“……”今天真是熱鬧的一天,隻是什麼時候冷閻會露出這種委屈的表情了?白幽百感交集,身體卻早已不受控製的撲了過去。
冷閻張開懷抱,隻等美人入懷。
“站住!”房門突然打開,白玨冷冷的喝道,白父也默契的伸出手,將自家歡快蹦躂過去的女兒拎回來。
晚風蕭瑟,場麵一時間詭異的安靜。
白母的目光在冷閻身上轉了轉。“有什麼話我們進屋再說吧。”
母上大人發話,全家無條件遵從,很快,眾人陸續進了門。
白幽像隻鵪鶉一樣乖乖坐在沙發上,兩邊坐著警惕萬分的白父和兄長,冷閻一個人孤單單的坐在對麵。
或許是由於剛剛在門外被冷閻的稱呼震到,白父白母一時也沒開口。
白玨見狀,語氣冷漠的開口。“這麼晚到我們家來做什麼?”
冷閻隻管將目光黏在白幽身上,撕都撕不下來。“這麼晚?我中午就到了。媳婦,我等了你好久。”
白幽明白冷閻話中好久的含義,那絕對不是一個下午那麼簡單,頓時感動不已,完全沒意識到冷閻這是在告狀。
白父深吸了口氣,慶幸自己沒喝茶,不然非被嗆死不可,女兒剛回來,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跑來搶人了,還一口一個媳婦的叫,隻是還沒等白父發怒。
冷閻刷刷刷的掏出幾張證件。“嶽父嶽母,幽幽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這是庚帖,現代的也有,這是幽幽如今的身份證和戶口,還有結婚證……”
“……”
不要說呆住的家人了,白幽都被冷閻的速度驚住了,她昨天晚上才回到現代,短短一天時間,冷閻就將她的身份問題搞定了,而且居然連結婚證都辦好了,這效率,白幽得意不已,恨不得拍著小胸脯驕傲的宣告天下,我相公就是這麼全能。
白玨看著自家不爭氣的妹妹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迅速拿過桌上的結婚證,兩下撕碎。“結婚證,我怎麼沒看見。”
冷閻淡定看了白玨一眼,手上一翻,一疊整整齊齊的足有二十厘米高的紅本本出現在茶幾上。
白玨“……”
白幽捂臉,怎麼感覺冷閻的畫風也不太對,這麼多結婚證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
白母見狀欣慰不已,感歎道。“老公,這女婿我看不錯,頗有你當年的風範。”
嗯?白父頓時轉了風向,用一種小夥子你很有前途的語氣說道。“確實,辦事周到,考慮的也周全。”
白母接話。“最主要的是,和你一樣臉皮厚,夠無恥,這樣我就放心了。”
這不是白母第一次見到冷閻,白幽出事後的這一個月,她經常見到有一個人站在附近,沉默的望著這裏,身上帶著濃重的孤獨和冷意,那分悲涼仿佛沉澱了上千年,滲透了他的骨髓,由內而外,整個人冷的不似活人。
所以今天在門外見到雖然笑得一臉僵硬卻有了鮮活氣息的冷閻時,白母瞬間明白了,那個人在望著什麼,盼著什麼,等著什麼。
被誇獎的白父心情很好。“天這麼晚了,家裏也有空房間,就留下來吧。”
冷閻的眼睛瞬間亮了不少。
沙發上,白幽有些心驚的看著白玨將幾個紅本本攥成了一團廢紙。“哥,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