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已經暈了頭,早就餓的頭昏眼花的她被抓在冷閻的手中連掙紮都做不到,罷了,無所謂,白念幽雖然不太關注朝政,但自家的勢力還是了解的。皇家即使想削減鏟除白家的勢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雙方撕破臉的日子還早著呢。

選擇性的無視白驍提醒的眼神,早就將出嫁前白驍與鈴畫對自己的叮囑拋到腦後。白幽再怎麼說也活了兩世,怎麼可能聽信白驍與鈴畫所言,若事情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就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然後等著他們來救她。出嫁前,白驍,鈴畫二人特地單獨傳見了她,要她一口咬定宴會上冷閻與自己兩情相悅,天知道宴會那天白念幽在幹嘛!

“是嗎?大戶司可在?”冷閻詢問到。

“臣在!”戶司部大臣戰戰兢兢的走出來行禮,沒想到參加個婚宴還惹了麻煩,如果王爺要查白驍的祖籍,他該如何回答?冷王和宰相他可是一個都得罪不起。

“是本王一時疏忽,去將宰相府的祖籍改一改,本王的王妃自然是要載進皇室族譜的。”冷閻下的命令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以當前的情況來看冷王明顯是被欺瞞的一方,傳聞中冷酷無情的閻王居然不繼續追究,反而下了一條天大的恩惠。要知道,縱使嫁入皇家,名字也不一定有資格載入皇室族譜,一旦名字載入族譜就意味著成為皇室宗親,享有高於平民的地位和榮耀,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

白驍顯然也始料未及,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但很快反應過來行禮。“謝王爺恩典。”

一旁暈頭的白幽也反應過來,猶豫要不要下跪。但冷閻卻沒有給她猶豫的機會。“送王妃下去休息。”

白幽的視線又被紅蓋頭遮住,在喜娘顫抖的牽引下慢慢離開,向著新房而去。

在此情境下自然也沒有人敢提堂還沒有拜完,這場名動長寧的婚禮就在冷閻頗具深意的眼神,白驍及其他官員莫名的神色中繼續下去。

另一邊,喜娘將白幽安置在新房後就離開了。那聲輕微的關門聲仿佛天籟,白幽掀起紅綢一角,確定房間隻剩下自己一人,輕輕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這閻王著實太嚇人,不愧是三軍統帥,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煞氣,讓她都不敢與他對視。

白幽伸手摸了摸頭上複雜的鳳冕,確定不是自己能輕易拆下和戴上的,索性向後一趟,倒在鋪著紅綢的床上,意識便沉入空間。

看著縮小的空間有些心痛,那自己曾經布置的二層小竹樓已經可望不可即,被隔離在薄霧之外。舔舔唇,摘了一個蘋果和幾顆紅棗啃了起來,看來自己還要重新升級,空間中隻有竹樓邊的倉庫有保鮮功能,自己大部分的物資都在倉庫中。

算了算自己這不到三十平米的空地,上麵隻有兩棵棗樹和一顆蘋果樹,剩下的就是空地,真是空曠到心酸啊。不著急,不著急,竹樓會有的,倉庫會有的,靈泉也會有的,我的太陽能,我的席夢思,我的電腦,等著我!

關於空間的來曆她也猜測過,但自己一沒買什麼奇怪的東西,二沒家傳玉佩戒指什麼的,想來想去也沒弄清楚。

白幽邊吃邊思考著目前詭異的情況,時間慢慢流逝,躁動的心情卻始終得不到寧靜,新房離前廳很遠,聽不到外麵熱鬧的喧囂,透過窗紙的光越來越暗,最終被燭火替代。

吃了一下午水果,白幽依然覺得餓,瞄了眼桌上的點心,吃一塊應該不會被發現吧。挪到桌邊坐下,手指剛剛碰到盤子,門卻被啪的打開了,白幽僵硬的轉過頭,冷閻穿著一身繡紋繁複的紅衣站在門前,看到坐在桌邊的她似乎有些意外。

白幽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端正坐在桌邊,一副乖乖什麼也沒做的樣子,心裏卻疑問滿滿,這不科學啊!新郎為什麼這麼早就出現了?不應該要很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