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覺到了蘇宸企圖窺探的目光,此人緩緩地睜開眼睛,似乎還沒有睡醒的樣子,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對著蘇宸道:“小子,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盯著別人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我隻是有些事情想要向你打聽,本來是想等你睡醒之後再過來問的,現在看來你還沒有入睡,正好不過了!”蘇宸淡淡一笑道。
蘇宸不是那種好奇心很重之人,但是畢竟初來乍到,對於自己所在的這個宗門所知甚少,這樣的情況定然很不利於自己以後的行事,還是問清楚比較妥當,這也是他作為獵人謹慎的天性如此。
“哦,小子,難怪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原來你是個新來的菜鳥,不過,我有回答你的必要嗎?回答你的問題有沒有什麼好處,你又能有什麼好東西給我?”此人懶洋洋地開口道,語氣十分的輕視。
蘇宸感覺此人有點意思,武道之人不管是正道還是魔道基本上都唯利是圖,但看此人說話的語氣,倒像是個異類。
雖然蘇宸沒有接觸過幾個武道之人,但光看韓穀生和趙無極的行事風格心裏就有數,此人雖然懶洋洋,愛理不理的樣子,倒也沒什麼惡意。
“看師兄想要堂堂,必是在我們門派出類拔萃,雖然和我一樣都是三代弟子,卻能輕鬆管理偌大的藏書閣,每次見到師兄都是刻苦修煉,道行境界必定不淺,實在是令小弟我又佩服又慚愧。”蘇宸有求於人,語氣上自然不能將他得罪,這話說得仿佛是感情真摯的肺腑之言。
“哈哈……師弟你雖然入門不久,眼力倒也不凡,竟然被你猜中了大半,也罷,誰叫小爺我今天心情舒暢,你有什麼疑惑就一一道來吧,我也不收你什麼好處。”此人懶散的樣子一掃而空,重新煥發出精神,看向蘇宸的眼神似乎也順眼多了。
“是這樣,小弟我這兩天才入到山門,對於本門派的基本情況可謂是一無所知,還望師兄能告知一些基本的事情。比如說本門派在天陽龍脈周圍實力幾何,本門的修煉的功法威力如何,還有那些事情要注意?小弟我將銘記師兄的諄諄教誨和提攜之惡。”蘇宸神情異常謙虛,彬彬有禮。
歎了一口氣,此人顯得有些鬱悶:“說來不怕師弟你笑話,在整個天陽龍脈的周圍實力最強的自然就是天魔宮,而我們門派在這裏屬於最弱小的門派,武道一途極為漫長,但是創立此功法的人似乎沒有意識到這點,反而是又將這個過程無限的拉長,比如說別的魔武功法修煉到化龍期要兩百年的話,我們的則是需要四百年,不管是那種境界的提升都要比別的門派功法慢了不止一籌。如果兩人同時進入門派修行武道,百年後,我們門派的人至少要比其他人落後至少兩個境界,而且越往後這種差距也是越明顯。本門的功法不如其他的修魔門派也就算了,連道門功法的修煉速度都比不上,更可氣的是,我們比其他的修煉門派更加難以提升境界,即使是同一個境界中還不是他們的對手,真不知道如此之差勁怎麼還能夠傳承下去。”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臉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懶散,顯得有些氣憤:“正是這種情況使得每年拜入到我們門派的魔武修行者越來越少,甚至有些人開始不知道,誤入進來我們宗門,知道後也都相繼離開,那些留下來的大部分都偷偷地修行其他的功法,據說就是我們太初派的掌門張百新能夠突破到靈變期小成都是借助了其他功法的緣故,正因為如此,你就是近幾年來本門派少有的新鮮血液,所以我第一次看到你進來就感到有些奇怪,不過我也當你為傻子,懶得提醒你。進入到本門派就意味著你以後的魔武之道從此要夾起尾巴做人天陽龍脈周圍的幾大門派沒有哪個是我們能夠招惹的。不想何時被人取走項上人頭的話就別出山門,免得到時候碰到其他門派的弟子自取其辱,有好幾個門派弟子在外麵被人侮辱忍不住反抗而被人當場斬殺,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掌門張百新竟然也連問都不問,聲稱閉關不理世事,正是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