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上庸陷入危機的消息後,申耽如遭雷擊般頓感天旋地轉、眼前發黑。他身體搖晃著,險些站立不穩。
中軍大帳之內瞬間變得嘈雜混亂起來,將領們驚慌失措,麵麵相覷之後便開始竊竊私語,聲音此起彼伏,猶如一群被驚擾的蜂群。
這些將領大多出自上庸當地的世家大族,此刻上庸形勢危急,他們自然憂心忡忡,生怕自己家族會遭受滅頂之災。
就在這時,隻聽見申耽怒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汝是什麼人?竟敢在這裏信口雌黃、妖言惑眾,妄圖動搖我軍士氣!”
那名被質問之人滿臉惶恐與焦急之色,大聲喊道:“大公子,您怎麼連小人都不認得了?我可是老家主身旁的申福啊!如今上庸危在旦夕………”
然而還未等他說完,申耽已然怒不可遏地打斷道:“住嘴!休要狡辯,你分明就是穰城派來的奸細!”
說罷,隻見申耽猛地拔出佩劍,寒光一閃,鋒利的劍尖直直刺入申福的胸膛。
鮮血噴湧而出,濺灑在地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申福瞪大雙眼,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和痛苦絕望的神情,緩緩倒了下去。
“來人呐!將這可惡的穰城奸細的屍首拖出去!”申耽厲聲喝道。
隨後兩名士兵匆匆上前,抬起申福冰冷的屍體,迅速離開了營帳。
“爾等休要慌亂,上庸穩如泰山,這個人不過是敵人派來擾亂我軍心的奸細。你們各自回營,整頓兵馬,以備再戰。”申耽故作鎮定的道。
“諾!”
待眾將散去之後,原本喧鬧的大帳瞬間變得安靜下來,此刻偌大的營帳之中僅剩下申耽和申儀這對親兄弟二人。
申儀滿臉憂慮之色,急切地說道:“大哥啊,眼下上庸局勢危急萬分,咱們必須趕緊率領軍隊回去救援才行呐!”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與不安。
申耽眼神堅定而冷靜,迅速回應道:“二弟莫急,聽我安排你即刻暗中召集我們能夠掌控的全部兵力,做好準備,我們立刻動身星夜兼程趕回上庸!”
然而,申儀卻麵露疑惑之色,不解地問道:“大哥,為何隻調集我們自家的兵馬呢?難道其他人馬我們都不帶嗎?”
申耽皺起眉頭,沉聲道:“二弟,你有所不知,如今上庸危如累卵,形勢緊迫異常。
那些將領乃是來自其他各個家族,平日裏受到我們的威壓,聽從於我們,但實則心中早已積怨已久,隻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他們就像牆頭草一樣,隨風搖擺,我們強大時,他們依附我們,我們弱小時,他們難免不會牆倒眾人推,對我們踩上一腳。”
若在此時將他們一同帶回上庸,萬一途中發生變故,恐怕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啊。所以,此次行動隻能依靠我們自己的力量。”
說完,申耽拍了拍申儀的肩膀,示意他要明白其中利害關係。
在上庸大軍的營寨之中,氣氛顯得格外凝重。方才發生的一幕,令上庸大軍的諸位將領們滿心狐疑。盡管申耽手起刀落,將那傳遞消息之人當作奸細處決,但申耽臉上流露出的驚慌失措之色,卻難以掩飾地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