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姐今天結婚你知道嗎!為什麼和她結婚的是顧銘西不是你!姐夫,你和我姐——”
“你說什麼!”話筒那邊的聲音如今在咫尺的雷聲一般,震得許雲霏耳膜顫動不已。
“什麼結婚?你姐和誰結婚?!”霎時間,語氣已經能將人冰凍住。
明明春天已經來了,為什麼她感覺冬天還在,甚至還更冷了?
“是……我姐和……和顧銘西。”許雲霏覺得這事情鬧大了。赫連沉竟然不知道姐姐要和顧銘西結婚,若彤姐姐剛才還鄭重其事的要她不要多事,那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在哪裏?!”
許雲霏被話筒裏的衝天怒氣震住,“呃,啊?”
“婚禮!婚禮在哪裏舉行!”
話筒裏接著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還有別的雜音,聽起來好像“別動,枕頭出來了!”“你在打針呢,你起來幹什麼!”之類的話。
“哦,哦,碧海路的揚帆假日酒店。”
“給我想盡一切辦法托住你姐,一定不能讓她出席婚禮!”在許雲霏聽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赫連沉確實是咬牙切齒,一方麵是對若彤的隱瞞,一方麵是對自己的無知。
若彤,你這個死女人,竟然不聽我的話跑去和別的男人結婚!你當我是什麼!是垃圾啊!用過了就撇在一邊了!妄想!你成了我的女人,別想離開我!管你和誰結婚,我就是綁也把你綁走!
赫連沉不顧醫生護士的勸阻,胡亂的止住手上的血點,抓過一件衣服就套了上去,若不是護士提醒,恐怕他鞋子都沒穿就出去了。
赫連沉一邊向外走,一邊撥通了另一個電話,“宜修,幫我聯係祝凜風,他關係遍天下,讓他幫我找到這邊碧海路揚帆假日酒店的主事人,讓他們立刻馬上停止若彤的婚禮!”
權宜修嚇了一跳,“婚禮?!若彤的婚禮?怎麼回事?啊——”
赫連沉走的匆忙,冷不防和對麵的人撞個正著,定睛一看,正是權宜修!
“你怎麼在這裏?”
權宜修風塵仆仆,“我在國外找到一種好藥可以盡快醫治你的腰上,加上小溪的生日到了,我得在場,所以就回來了。”
“先不說找個,你和我走!邊走邊說!”
車上,權宜修聽到赫連沉和若彤和好時,心裏那塊石頭終於落下來,也不枉他做了小人。可是再聽到今天讓他和顧銘西結婚,頓時暴走,“若彤她瘋了嗎?為什麼啊!”
是啊,為什麼?赫連沉也想知道。
婚禮是在十一點零八分舉行,現在已經快十點半了,從醫院到酒店,差不多是從德南市的最北端到最南端,平常不堵車也要四十分鍾,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若彤,你等我!你等我!
若是你敢和顧銘西結婚,我一定……一定……
恍然間,赫連沉也不知道如果若彤真的和顧銘西結婚他會怎麼做。
若彤……請你不要……不要那麼狠心。
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