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顧銘西屈辱的淚水在眼裏打轉,聽他提到自己一向敬仰的赫連沉,心裏不禁冷了又冷。怪不得他非要拉自己來,原來是為了讓這些人一逞“獸欲”。
那可是他的表哥啊!是他遙不可及的星辰呐!他竟然為了兄弟這麼羞辱自己!
傷心,加上屈辱,顧銘西雖然不能喊,但他拚著命的掙紮的動作越加大起來,隔斷的木板被他捶打的“咚咚”作響……
“什麼人?!快出來!”就在身上的人動作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卻出現了一個女聲,——這裏是男廁所!
她一定是聽到了什麼!
顧銘西得到希望一般,雙腳用力的踢著木板,希望引起那人的注意。
那女人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更加大聲的喊道:“快出來,要不出來我報警了!”
男人悻悻的鬆開顧銘西,又在顧銘西耳邊細語警告:“不準說出去!”還裝模作樣的整整衣服走出了隔斷,臉色狠厲的對女人嗬斥,“你給我老實點!”
女人卻是不怕,回擊道:“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男人不想把事情鬧大,嘴裏不三不四的嘟囔一句就走了。
顧銘西卻沒臉見人,等到確定外麵沒人了才走出來。因為剛才的事情,臉上火辣辣的,羞愧的厲害,安撫好驚魂未定的心情,走出來卻見門口赫然站著一個女人,二十出頭的樣子,脖子上掛著牌子,顧銘西眼尖的掃了一眼,“實習記者若彤”。
“你沒事兒吧?”若彤看他出來,關切的問道。
“什…什麼事?”顧銘西不傻,不會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若彤微微一下,“我等了半天了,就你一個人出來,不是你還能是誰?”並不明說是何事,保留了少年的顏麵,“你不用怕,我看到那人走了的。”
“你…你怎麼知道裏麵有事?”對方是個女人,按理說叫阿姨都是可以的,顧銘西赧然。
若彤不緊不慢,“我是個記者,可能敏銳感比別人高了點吧!——其實,我也有點冒失了,不過幸好你沒事。”
顧銘西想說謝謝,可這件事太過於恥辱,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忘掉!也讓麵前的這個人忘掉。
幸好若彤並沒有糾纏下去的打算,知道這件事可能對他有影響,“你快回家吧!這件事就當做一段噩夢,夢醒了就什麼都忘記了!我還有事要忙,再見!”
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過是一段無意中的邂逅,若彤很快就忘記了她曾幫助過的這個少年;而顧銘西卻將若彤的姓名銘刻在心,直至有機會接近她,進而一步步的走到她心裏;同時,也將赫連沉帶給他的這段侮辱深藏心裏。
少年的顧銘西,想要“打倒”赫連沉如同癡人說夢,但從那以後兩人的感情漸漸生疏起來,等顧銘西覺得有能力“打敗”赫連沉的時候,赫連沉卻出國上學去了,然而對他的恨意卻是有增無減。
初見赫連沉歸國,他卻已經化名為“尹見夜”,不知他是何目的,但顧銘西從未掉以輕心,隻是到頭來卻沒想到,赫連沉會在若彤的事情上又狠狠的捅了他一刀子——殺人不見血!
顧銘西感到此刻的自己猶如困在隆中的猛獸,空有吃人的那顆心,四肢卻被綁的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