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裴秘書。”若彤道謝,接著就走進了屋裏。
房間不大,裝修的有點老上海的味道,腳底下是綿軟的地毯,走上去沒有一點聲音。
若彤向裏來到房間的正中央,可是卻空無一人,就在若彤納悶的時候,卻憑空傳來了聲音:“你來了?請坐!”
若彤心裏一怔,細看之下,原來前麵背對她的沙發裏坐著一個人,聲音有點耳熟——走近了再看,卻是之前找過她的顧銘西的母親,何靜。
“何阿姨?”若彤狐疑,不是說顧書記找她的嗎,怎麼是她。想一想,就明白了,反正都是顧銘西的父母,誰找她都是一樣的。
“請坐。”今天是兒子的訂婚宴,何靜的穿著也頗為仔細,是一件黑底紫花、七分袖口的雙層褶皺真絲連衣裙,腕上套著晶瑩冰透圓潤的緬甸翡翠手鐲,盡現出她作為省委書記夫人的尊貴大方。
“何阿姨好。”若彤溫順的坐下,眼神毫不避諱的望著她。
“我以為你不會來。”何靜端坐,言語中的威嚴顯露無疑。
若彤微笑,“今天是銘西的好日子,我必須來。”
“來了就好,隻要是來祝福的,我們都歡迎。”何靜直直的看著若彤,似乎正在盤算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自然是要祝福的。”怎麼說,顧銘西也是寶寶的爸爸,不看僧麵看佛麵。
“聽說,你最近工作不太順利?”
若彤心裏撇嘴,這不都是你們的傑作麼。臉上卻依然笑,“還好,會過去的。”
“我很欣賞你的態度。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何靜頓了頓,“就像你和銘西,你們都覺得對方正是自己的另一半,愛得要死要活,可實際上許多年以後,你們就會發現,對方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那一個人罷了。”
“有道理。”若彤附和的認同,“還有另一種情況,許多年以後,有些人也會發現,我和銘西,是真正的相愛,他們的自以為是造成了兩人的終生遺憾!”
何靜臉色突變,“你——”
“我隻是在說可能,您多心了。”若彤不為她的怒火所動,繼續說道:“我尊重銘西的選擇,相信他也會同樣尊重我的選擇,而這些,不關我們兩人之外的那些人的事。”言下之意,她和顧銘西現在的狀況,是他們自己選擇的結果,而“某些人”明顯是多慮了。
何靜找回冷靜,淡淡的看著若彤,“你是一個人來的?”
“這樣的場合,我怎麼會形單影隻,一會兒在宴會上您自然會知道。”
一瞬間,何靜看若彤的眼神變了好幾遍,臉若彤都不忍住猜測她是不是在想什麼“折磨”她的法子,卻也隻能故作鎮定。
“想來那也應該是個青年才俊,一會兒我可要替你好好看看,千萬別看花了眼。”何靜卻又換上了一副笑臉。憑什麼她好好的兒子要娶個精神病,而麵前的這個女人卻活的自在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