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身體恢複的怎麼樣?”若彤淡然的問著。
“沒有大礙,文慧照顧的很好,她——”似乎是覺得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的可能,於是誰也沒有再開口。
光滑如鏡的地麵將明晃晃的燈光直直的反射到若彤的眼睛裏。
楊崢看著麵前矮自己半個頭的女人,一陣陌生的疼惜感覺湧上心頭,鈍痛,卻找不到源頭。
樂言,他最好的朋友告訴他,他頭腦中丟失了的時間,大半是同她一起度過的,她是那樣深深的愛著他!可是,他都忘記了!
許雲霏不知道姐姐和楊崢說了什麼,但是看到姐姐站在燈光下淡薄的身影,不禁想到了自己和樂言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希望樂言對自己能從一而終。
“請問,您是許書記的家屬嗎?”來了一個文質彬彬戴眼鏡四十歲上下的男子,“哦,我是省委顧書記的秘書裴天誠,來探望一下許書記的病情。”
因為許墨林職位的緣故,不時的有人來探望慰問,可沐水清太過傷痛,沒有多餘精力應付,許雲霏又不大熟悉,所以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由若彤來應對。
“姐姐!”許雲霏走到若彤身後不遠處,輕輕喊了一句。
若彤回頭一看,應該是又有人來探望,抬起頭,坦誠的望著楊崢,“我那邊還有事,先走了!”
楊崢覺得似有千言萬語在心頭,可卻無從說起,隻得簡單的“嗯!”一句。
看著若彤轉身離去,楊崢莫名的抬手要攔住她,轉瞬間,指尖隻是碰到她的飄然遠去的衣角一下,然後她就越走越遠。
若彤和來人寒暄幾句,說了下父親的病情,來人勸他們放寬心,省委會想辦法救治許書記,若彤三人表示了感謝。
顧銘西在各種猜測和不安中驅車來到德南市醫院,樂言在電話裏也沒說清楚,什麼突發、手術之類的。想起上一次若彤在德南市醉酒,自己還小人的“李代桃僵”與她雲雨,萬一這一次是別的男人——,也顧不上超速違章了。
一個小時後,他已經在市醫院的大廳裏了。
剛想找人詢問一下,卻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父親的秘書裴天誠。
“銘西,你來醫院幹什麼?”裴天誠剛剛從手術室那邊過來。
顧銘西一看是他,急忙問好,“裴叔叔好,我來看個朋友!”
裴天誠很關心,“哦,要是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多謝裴叔叔了!我先去找我朋友了,再見!”顧銘西顧不上敘舊。
“好,去吧!對了,家裏都挺惦記你的,記得回家看看!”
“我會的!”顧銘西來不及道別,抓過一個護士就問:“今天有什麼人住院嗎?叫若彤,或是其他的什麼的?”太過著急和擔心,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了。
護士態度很好,“您先別著急,我給您查一下。”
裴天誠沒走遠,卻聽得清楚他嘴裏提到的“若彤”,好像剛剛在哪裏聽過。
很快,護士查到了一個名字,“我們這邊沒有叫若彤的病人,不過我這裏有一個手術同意書簽字的記錄,名字是叫若彤。”
“手術室在哪裏?”
護士給指了方向。
裴天誠一看,正是他來的方向,又問護士借了記錄來看,果然,她正是許墨林的女兒,剛才見到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