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內四處彌漫著
碎裂的石塊,張小凡緊張的望著前方,突的大喊一聲:“碧瑤。”
隻見一襲碧綠的身影從巨石中飛出,張小凡此時身影一動,瞬間躍上甬道上空,接住了碧瑤的身體u。
還是那一縷碧綠的衣裙,也許不管是二十年時光的流釋,她仍舊是自己心底永遠忘卻不了的人,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就像是與靈魂共存,和生命同在般,僅僅是一個愛字。
張小凡雙手緊緊的樓住碧瑤的身體,久久不放開,眼角水波滾動,一行熱淚落下,打在碧瑤的臉上;滾燙的熱淚輕輕的滴在的地麵上,發出“滴答”一聲,清脆入耳。
依舊是碧綠的衣裙,長長的睫毛輕輕的微閉著,
如同玉璧般的手臂安靜的擺在胸前;兩手緊握著的合歡鈴淡淡的發出金光照亮在甬道。她就這樣靜靜的熟睡著,就像是一塵不染的睡美人,等待著有緣人的召喚。
此時,千言萬語似乎湧在口邊,不知如何開口。緊緊的擁著碧瑤的身體,好似害怕再一次從自己身邊消失一般。良久,張小凡不舍的將眼光從碧瑤身上移向向一旁的
幽姬,道:“幽宗主,還請安排一個安靜舒適的地方。”
幽姬慢慢蹲下身體,伸出手臂,輕輕的撫摸著碧瑤的身體;深情的看著她。仿佛是自己早已失散多久的孩子似的,畢竟碧瑤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耳邊現在仿佛還在傳來“幽姨”的稱呼,也許自己早就將她看作了是自己的血肉一樣。相當初,當聽到,碧瑤逝世,永久沉睡的時候,自己除了痛心之外,還有那無盡的悔恨。
重重的點點頭,對自己也是對碧瑤的承諾
,道:“我會的。”
說完,不舍的收回眼光,轉身看向金瓶兒,道:“金夫人,還請到廳內休息片刻。”
金瓶兒收回手中的金陵,重新掛回腰邊,看了張小凡一眼;衝著幽姬點了點頭,跟隨幽姬走出甬道。
遠方,依稀傳來陣陣鬆濤,那是山風吹過了遠處的鬆樹林,月光之下,細細的風兒也吹過了這兒,悄悄吹進了甬道內,將碧瑤的衣裳掀起了小小一角。小巧金鈴,靜靜臥在她的胸前。
緊緊的
擁著懷裏的碧瑤,不舍的分開手,千言萬語怎能理解今日的心情?
“碧瑤,你知道嗎?這二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
“碧瑤你知道嗎?當年我在那月色古井中看到的是你啊,我今生今世最愛的就是你啊。碧瑤。”
“碧瑤,你知道嗎?前幾日我又看到了那隻癡情的三尾妖狐,她告訴我她還在等著那隻六尾狐,她等候二十年隻是為了在古井中再見他一麵。其實她不知道,我這二十年來也隻是為了能夠在看到你而活著。”
“碧瑤,你知道嗎?這次我會讓你睜開雙眼的,一定會的。隻是不知道我殺害了你父親,你會怪我嗎?你會嗎?碧瑤?”深深的抓著頭發,張小凡痛苦的說道。
思戀,落淚,一滴清血,蕩起了曾經的貯藏在記憶深處的容顏。
尋覓,破碎,愛在心中。但是是在丹田,還是在天邊?
守望,守望,靜靜的守望,靜靜的守望舍斷?……
這個世間看破的是紅塵,看不破的也是紅塵。
有些事物,存在的時候,不懂得珍惜。當失去的時候,卻是那麼的追悔莫急,然而卻是發現,最後顯得毫無用處。
狐岐山大廳內,金瓶兒坐在石凳上,將手中的杯盞輕輕放下。眼光看向幽姬,道:“幽宗主,不知是否聽說過南疆梵香穀的事?”
幽姬悠然一笑,拿起茶杯,撩起麵紗,遞在嘴邊,輕輕的一飲,動作中顯示著一種朦朧的成熟美。良久,道:“嗬嗬,此事恐怕在中原中傳遍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金夫人,難道是想?”
金瓶兒看著幽姬,突然一笑,花枝亂顫,伸手輕輕一撫耳邊的昔黑秀發;道:“嗬嗬,幽宗主,真是開笑了。我們聖教本就內部不和,爭鬥不休;我可不想在我背後再一次讓人捅刀子呢?是不是?幽宗主”?
“哼。此話怎講?”幽姬重重的將手中的杯盞放在石桌上,冷哼一聲,道。
“嗬嗬,沒意思,我隻是想說燕虹手持梵香穀重寶“梵香玉冊”會去哪呢?她如果想要複仇的話會去哪呢?梵香穀離著南疆這麼近,會不會去投靠鬼道呢?”金瓶兒起身,看著幽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