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防盜77(3 / 3)

她大體能猜到皇帝的心思,皇帝疑心慎重,頭一個排除太子這個受害者,其次排除甄家,因為這局太過於簡單有破綻了,甄家不可能那麼蠢。那麼就剩下漁翁得利的人,就是七皇子了。而且給太子傳信的人,甚至看管林海的人都和七皇子有那麼一絲絲聯係,這就足夠皇帝懷疑七皇子了。

太子妃敢那麼明晃晃的讓太子入局,無非是因為她有個好兒子徒翀,皇帝是一心培養徒翀,定然不會讓太子這個不爭氣的父親拖徒翀後腿的,多半是變相軟禁太子。

皇帝審問林海和甄應嘉的時候,身邊隻有張得忠還有陸寧兩個人,外人無從得知。結果便是林海依舊回揚州任職,而甄應嘉卻調入了京城,並沒有安排任何職位,但是卻讓甄貴妃將甄應嘉的嫡長孫女接入宮中,可巧這個孫女就比徒翀小那麼一兩歲。

徒海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豫王爺,豫王爺頭也沒抬說道:“知道了,皇帝還是看重林海的,想要用他穩定江南局勢的雖然日後差不多是廢子了可是現在還有用。你且主意些別讓那些個皇子借曦曦來打壓他。”

林海當年寵妾滅妻,不孝不悌,這些個罪名,稍有些心的人就能打聽出來,少不得借此攻訐林海,林海被攻訐到不怕怕就怕借此牽扯到黛玉身上,進而牽扯到豫王府,

豫王爺是想不差,還真有人想借此打壓林海呢,那就是七皇子,他本就不是個心寬的人,記掛著林海背叛他之事,二則林海在江南揪出了肖側妃的的弟弟販賣私鹽,被判了斬刑,肖側妃傷心欲絕,還因此小產了。

七皇子本來老老實實的隻等著朝審的時候,把手裏握著的那些證據丟出去,踩上林海一腳,誰知道皇帝竟然從輕,不,基本沒發落林海。他心中不忿,雖然知道林海為皇帝看重,不過新仇舊恨,他忍不了。

就想著傳些個流言蜚語,讓林海壞了名聲,同時也拖豫王府下水,讓豫王府惹上一身騷。要知道,京裏的人對著這些個王公貴族的私事最為感興趣了,到時候一旦傳出去,雖不至於讓豫王府傷筋動骨,可是也麵上無光。

七皇子萬萬沒想到,不僅豫王府盯著這件事,錦衣衛也盯著這件事情,他這邊剛一動手,錦衣衛就把此事呈到了皇帝的案頭,皇帝原就疑心不滿七皇子,如今更是不滿七皇子了,吩咐著:“過幾日就是先太後的冥誕,她老人家生前最喜歡老七的字了,就讓他先不急著辦差事,去皇覺寺給先太後抄寫經書。”

這可是擼了七皇子的所有差事了,皇帝這麼一招,京裏的其他人也不敢亂動了,京裏算是平靜下來了。

徒海也就收拾著去莊子上接賈敏母女回來,他的身份在京裏騎馬,多數人是要讓路的,其中就有一輛低調卻奢華的馬車。

車裏人的咳嗽了幾聲,掀開了車簾,望著徒海遠去的挺拔的身影,眼睛裏露出了憤恨之色,這人就是林海,他正好回揚州。

他在江南的時候聽到了賈敏再嫁的消息,而且是嫁給靖郡王,他詫異的很,不知道賈敏怎麼就撞大運了,他本以為靖郡王身有殘疾或者是有隱疾,才瞧上了賈敏,誰知道靖郡王竟是如此英挺之人,文采武略皆不輸於人,而且也沒什麼隱疾,賈敏嫁過去沒多長時間,就有身子了。而自己自賈敏走後,膝下一個孩子都沒有出生。

跟隨在林海身邊的是林墨,他不敢多說什麼,自家主子脾氣古怪,林家原來的老人都被攆走了,他這個無什麼根基的人隻有縮起頭來,做沒嘴的葫蘆才是。就如這幾日太子瞧瞧召見他主子這件事情,就得瞞的死死的。

黛玉悶悶不樂的抱著繡球看著丫頭們收拾她的一堆東西,賈敏在一邊笑道:“要不然留你一個人在這裏住著。”

“那就沒意思了。”黛玉語氣低落。她在莊子上過的隨心所欲,就越不想回到宮裏讀書去了。

“待那麼多日子也盡夠了,你就不想你祖父母,你父親,還有翊哥兒麼?”賈敏反問道。

黛玉忙反駁說道:“想呀,可是可是,要是他們也來住著就好了。”這自是不能夠的。

徒海見著賈敏自是一番柔情蜜意,回到家之後,給豫王爺和豫王妃請安之後,徒海就攙扶著賈敏回院子裏去了,他臨走之時還給雲嬤嬤使了顏色,雲嬤嬤隻得無奈的同意了。

黛玉回到院子的時候,丫頭們還在收拾東西,她想去瞧瞧賈敏卻被雲嬤嬤攔下來了,雲嬤嬤說道:“太太懷著小主子,還得休息呢。”

黛玉無聊的在屋子裏轉圈說道:“那我做什麼呀。”

回來之後卻是少了不少樂趣,雲嬤嬤想了想說道:“後麵不是有假山麼,要不然你和繡球去那裏捉迷藏?”

黛玉想了想也就隻能這樣了,她招呼著繡球往假山而去了。

繡球很喜歡和黛玉玩這個遊戲,每次黛玉找到它的時候,總要歡快的喵喵叫起來,要是它找到黛玉的時候,就會一下子撲到黛玉懷裏。

黛玉正屏氣凝神等著繡球來找她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她啊一聲驚叫起來,卻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輕笑聲,黛玉嗔道:“翀哥哥,你偷襲。”

徒翀手移到了黛玉的下巴輕輕抬起來,自個低頭去看她,笑道:“你猜到是我啦?”

黛玉嘟嘟嘴說道:“一聽聲就聽出來啦。”

徒翀走到了黛玉的前麵,黛玉這才察覺出來徒翀變了,仿佛一下子長大了。徒翀也在瞧著黛玉,臉頰胖乎乎紅通通的,眼睛亮晶晶的,看樣子在莊子上過的不錯,他看著黛玉明顯圓潤了不少的臉頰,忍不住上手一陣揉搓,熱熱的軟軟的滑滑的。

黛玉忙抓住他的手不滿的說道:“翀哥哥,不許揉我了。”

“好,好,好。”徒翀忙連聲答應。

黛玉疑惑的問道:“翀哥哥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不該是在三省堂讀書麼?”

“我想見曦曦,就過來了。”徒翀坐在石凳上,歪頭看向黛玉,陽光從上麵灑落在他身上,宛如仙人一樣。